對於焚天閣、陽昭帝,姜長生確實有些小期待,希望對方夠強大,這樣他的生存獎勵就越豐厚。
焚天閣不可能比大乘龍樓更強,大乘龍樓可是千年聖地,焚天閣才崛起多少年,這要是能比得上,那太不合理,除非焚天閣也有類似生存系統的大機緣。
等等。
萬一真有呢?
姜長生心裡一緊,發現自己有些鬆懈。
「不行,得永遠高估對手。」
姜長生默默想到,李公公繼續介紹著陽昭帝、焚天閣這些年的戰績。
荒川在一旁聽著,神情恍惚,明顯是在牽掛自己的爺爺。
待李公公離去,姜長生盯著藥鼎,道:「川兒,你想去找你爺爺嗎?」
荒川一聽,頓時激動,連忙點頭,道:「師父,可以嗎?」
他已經十九歲,功力達到靈識境巔峰,距離通天境只差一步之遙,就這一步,卻遲遲無法頓悟。
姜長生從懷裡掏出兩張符紙,遞給荒川,道:「去吧,遇事要冷靜,出門在外,為師可保不了你。」
荒川接過兩張符紙,心中狂喜,他自是知曉此符紙的厲害,他當即跪下,叩謝姜長生。
當日,荒川便火急火燎下山。
傍晚。
姜長生在樹下修行,忘塵走來,憂慮問道:「道長,您就不擔心他的安危嗎,我聽李公公說,那焚天閣如日中天,高手如雲。」
姜長生眼也不睜,道:「魔門已經歸降,只要他不亂來,應當沒事,就算亂來,也正好磨練他,人生在世,若是有情,就要珍惜,免得後悔一生。」
皇后與姜淵死去後,姜長生對生死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雖活了兩世,但前世只經歷過自己死,這一世才真正經歷過生離死別,即便他與這一世的父母關係淡薄,可每每想起,心裡還是有一絲惆悵。
他如此,更何況從小與魔主相依為命的荒川?
姜長生可以一直活下去,等足夠強大,再體驗人生百態,但荒川只是凡人,一生不過百載,一旦錯過,就真的沒了。
忘塵嘆息一聲,不再多問,轉身前去找白龍。
平安、徐天機隨姜子玉下山,荒川也走了,萬里、明月已經成熟,已經承擔道觀里的事務,這間庭院因此變得冷清,只剩下兩人一蛇。
……
真昱四年,十月。
魏王整軍,攜近四十萬大軍,攻破晉朝邊境,晉朝派出四尊宗師,仍不敵魏王麾下的高手,開始被動防守。
短短一月內,魏王連克六城,將晉朝江山撕開一條口子,這般戰績令大景百姓振奮,皇帝也是大喜,設宴邀請文武百官共樂。
古汗坐不住了,魏王之強令他們驚懼,倘若晉朝敗了,那他們也走遠了。
他們開始調兵遣將,支援晉朝。
這一年,魏王姜子玉才十八歲,十八歲便救江山於危難之際,令太子、其他皇子黯然失色。
順州,北邊一戍城內。
太子姜子韓在大堂來徘徊,下方站著兩排將士、謀士,全都陰沉著臉。
姜子韓停下腳步,怒罵道:「魏王手下能人猛士那麼多,為何孤手下全是酒囊飯桶?那平安一戰可斬萬人,伱們平時自吹自擂,怎麼在戰場上就焉兒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對於魏王的崛起,他們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能理解楊家、陳家能幫魏王招兵買馬,但平安、徐天機、宗天武等高手為何效力於魏王?
尤其是平安,那等怪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殿下不必擔心。」
一道笑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道身影如同驚鴻般飛掠進來,嚇得將士們紛紛拔劍,保護姜子韓。
此人身穿白衣黑衫,身形高大,面容英俊,頭戴束髮銀葉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握一把摺扇,面對周圍的將士,他完全不放在眼裡,目光盯著姜子韓。
姜子韓皺眉問道:「閣下是誰?」
對方笑道:「師侄,你忘了嗎,你剛入龍樓時,我還摸過你的頭。」
姜子韓愣了愣,面露驚喜之色,推開面前的將士,衝上去,激動道:「葉師伯,您怎麼來了?」
葉覺,姜羽在大乘龍樓的師兄。
「葉師伯,您能來真是太好了,父皇跟我不止一次說過,你們這一輩弟子之中,您的武學資質最高,您是來助我的嗎?」姜子韓亢奮問道,在葉覺面前,也不再自稱孤。
葉覺搖扇笑道:「那是自然,三朝戰爭已非王朝之爭,乃是武道之爭,就憑你手底下的武將,不夠資格角逐勝敗。」
姜子韓點頭,他也感覺到了,晉朝之中的高手極多,即便以眾敵寡,他也得付出慘痛代價。
他連忙拉著葉覺坐下,讓將士、謀士們退下後,方才開始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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