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堂过了吃饭的时间,只有零星几个人,池上暝坐在饭桌前,越吃越觉得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面一直在盯着他看的三月暮有点跃跃欲试。
他身上有什么可让三月暮跃跃欲试的吗?
吃完饭,三月暮就把人连拉带拽地回到映月轩,三月暮不是一个心急的人,但在有些事上,他偏偏一刻都不愿多等。
这其实也不能怨他,他能抓住的东西太少了,少到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当然是越早握在手中,才越安心。
回到屋中,三月暮锁上房门,他转过身,对着池上暝,许是刚刚走得急了,心跳比往常要快上许多。
池上暝还是那副清冷的眉眼,那副不喜不怒的模样,但三月暮心中有情,所以池上暝的一切落在他眼中,都与以往再不相同。
他走近池上暝,整理着他没有一点凌乱的衣领,指尖顺着衣领边缘划过,触着他的肌肤。
“鸳鸯,”三月暮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是,”池上暝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衣服和耳垂,轻声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三月暮捏着他的耳垂问,呼出的气息让那里变作绯红。
池上暝顿了一下,而后道:“知道。”
三月暮的视线落在池上暝凸起的喉结上,他缓缓道:“知道,你的回答也不变?”
池上暝说:“不变。”
三月暮听见他的话轻“啧”了一声,右手按住他的后颈,左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后退躲闪。
其实三月暮根本没有牵制池上暝的必要,池上暝本来也不会躲闪。
三月暮拥着他步步后退,退至床边,池上暝小腿撞在床沿,然后整个人被推到了榻上。
池上暝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银蓝色的衣带散落在褶皱中,青丝微乱,雾气朦胧的眼睛依旧紧盯着三月暮,他感受到三月暮很开心,于是也跟着浅浅地笑了。
三月暮几时见他这样笑过?被这一笑笑得三魂险些丢了一魂。
他轻掐住池上暝的脖子,两指抵着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
“师尊……”池上暝压抑着念了一声。
三月暮一只手覆住他的唇,然后抬头隔着手吻上去,“别这样叫我……”他低声说。
他松开手,池上暝又说:“主人。”
“不对。”
“掌门——”池上暝不说话了,咬着唇不语。
三月暮轻轻笑了,不再逗他,“叫我的名字。”他说。
于是池上暝轻轻缓缓地说:“三月暮……”
明明他连说话声音都很冷清,可一字一句地念着名字却是出奇的勾人。
三月暮喉结滑动,他埋头。
屋内屋外,春色满园……
衣带散落。
三月暮看过去,竟是池上暝自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