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半坐着,瞧着君恒焱熟稔地给他清理伤口,不由道,“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本事。”
“我也是被逼无奈。”君恒焱苦笑道,“说好了,大皇兄可不能告诉旁人。”
“嗯。”大皇子已经疼麻木了,故而如今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他只是皱着眉头,鬓角处划过豆大的汗珠,便仰着头一声不吭。
君恒焱给他清理好伤口之后,感叹道,“大皇兄,你这是忍了多久?”
“粮草被烧,药材也极少。”大皇子直言道,“亏得宸王叔赶到的及时,否则我怕是真的要埋在那了。”
“啊?”君恒焱眨了眨眼,“还真是凶险啊。”
“嗯。”大皇子半眯着眼看向他,“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去吗?”
“还是算了。”君恒焱摆手道,“我如今觉得当个逍遥的小郡王挺好。”
“嗯。”大皇子点头,倒也没有力气再开口。
君恒焱将一个外袍披在他的身上,便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唐锦安亲自煎药,又端了过来。
她入内之后,隔着帷幔,便将药碗送到了君恒焱的面前。
君恒焱小心地端过,又递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伸手拿过,倒也没有犹豫,仰头灌了下去。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还不等他开口,便晕了过去。
君恒焱见状,转眸看向进来的银锭。
“好好睡一觉,对伤势有好处。”银锭说道。
“嗯。”君恒焱皱眉,“好几处都是致命的。”
“刀剑无眼。”银锭接着拿过金针,又看向唐锦安,“可看好了。”
“是。”唐锦安在一旁看着。
君恒焱见状,想溜之大吉。
不过却被银锭点了穴道,定住了。
虞长乐在一旁瞧着君恒焱如此,乐不可支。
大皇子昏睡了整整两日。
他是被疼醒的。
“大皇兄。”君恒焱弯腰看向他。
“嘶……”大皇子感觉到了疼,眉头紧锁,“我睡了多久?”
“两日了。”君恒焱回道。
“嗯。”他也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却又有了许久不曾有过的通畅。
唐锦安走了进来,将药放在一旁,“大殿下趁热将药吃了。”
“好。”大皇子倒也没有犹豫地将药一口闷了。
唐锦安并未抬眸,只是在一旁站着。
大皇子侧眸看向她,沉吟了片刻,“此番,有劳唐小姐了。”
“臣女并未做什么。”唐锦安敛眸道,“有功之人乃是……”
君恒焱拽了拽她的衣袖,她便道,“是臣女的师父。”
“那日倒是并未瞧见。”大皇子说道。
他只感觉到了一股似有若无地气息,而他因伤势的缘故,又将心思放在了唐锦安的身上,并未注意到银锭。
唐锦安也不好说什么,“臣女的师父乃是江湖中人,故而不愿意现身。”
“既如此,倒也不必为难。”大皇子点头。
唐锦安又道,“大殿下好生歇息,臣女退下了。”
“嗯。”大皇子点头。
唐锦安这才退下。
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银锭,“在想什么?”
“没什么。”银锭随即道,“他的伤势需要好好调养,这几日我会按时给他扎针,你可要在一旁看好了。”
“是。”唐锦安敛眸道。
银锭转眸看向虞长乐,“看我做什么?”
“你对边关的事儿很熟悉啊。”虞长乐走上前去。
“江湖中人,想要了解,也不难。”银锭挑眉。
虞长乐却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