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存勖和叶娘温两人一骑奔入山中,眼看离开战场已远,便下马休息,等待四叔。直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到李克宁一人独自前来,连忙大声叫他。
李克宁看见李存勖,心中却满是愧疚,策马缓缓过来,忽然腰间剧痛,一阵头晕摔落马下,等他醒来,却只见叶娘温正在给自己疗伤,当即问道
“勖儿,这是你阿姐?”
李存勖点头说“是的,她名叫叶娘温。”
李克宁感觉腰间伤势好了许多,有些惊异问道
“温儿,你用的什么药膏,好生灵验。”
叶娘温忙说“好教四叔得知,温儿以前是伶人家,家里备了些跌打药膏。”
李克宁脑子一转,笑道“温儿也休叫我四叔,你既然是勖儿阿姐,便该是我后辈。索性你拜了我做个义父,这样你刚才为我掀衣上药,就不怕人说闲话。”
叶娘温大喜,也不再谦逊,连忙拜下
“义父在上,女儿叶娘温有礼。”
李克宁今天第一次大笑起来,收了一个义女,算是此行的唯一收获了吧!忍不住大声说道
“温儿起来!将来你身为河东司徒之女,再也莫说那什么伶人家!”
叶娘温虽然并不觉得伶人家有何不妥,但既然新认的义父第一次给自己话,也只好口中答应
“温儿记住了。”
李克宁又说“你要知道,勖儿是大王三郎,你是司徒义女,你们都是人上人!”
叶娘温倒也罢了,她出身贫困,倒也不是很计较人的地位。
李存勖却心中一喜早就该投河东了!现在终于成了人上人!哎呀,总算是否极泰来,穿越以来一直都是人下人,现在乾坤颠倒回来,总算正常了!
李克宁看看李存勖说道“只是今日一战,我所部的五百兵马全军覆没,勖儿你亲眼所见,实在是宣武兵兵力占优,杀都杀不完。你说,此战怪四叔吗?”
叶娘温一心只想赶紧巴结好义父,当即插嘴
“当然不怪义父了。那贼人密密麻麻的,怎么杀得完?”
李存勖也知道这一战不怪李克宁,只是有些奇怪
“不过四叔,为何我后来再念咒语,却无灵验?”
李克宁沉吟一下
“神明,神明,就是不可亵渎。想必那咒语灵验,但也不可翻来覆去念着玩。”
李存勖觉得四叔说的也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李克宁却说“现在四叔要带你们返回太原,却不知葛从周那厮是否还在?”
叶娘温有些心惊肉跳,连忙问
“是啊,义父快说,他们走了吗?”
李克宁沉吟一下“按理说,这天都擦黑了,他们也该收兵回营了吧。但也未可知啊。不如友孝,你和温儿在这里等候,四叔再去察看。”
他起身猛了些,牵动腰伤,不由哼了一声,脸上变色。
叶娘温连忙扶住义父,瞪了一眼李存勖
“友孝,义父有伤去不得了。你去察看一回,若贼人已走,你就回来。”
李存勖心中想到,阿姐真是,刚刚认了义父,立马就向着她义父,竟然支使自己去做苦差。师父先前说要把她嫁出去,当真英明。可是现在四叔有伤,自己一个男子汉,也的确不该躲在这里享清闲。再说仗打完了好半天,想必宣武军都走干净了吧?虽然路有些远,但自己真没理由在这里偷懒。只好说道
“如此说来,四叔和阿姐躲在这里,我去到战场看看,若马车还在,就赶过来载了四叔,也省得他鞍马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