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她不是找吃的。金盆洗手之前她剛吃過一頓飽飯,現在一點都不餓。
垃圾桶里什麼都有,是寧瓷目前最快了解這個世界的途徑之一。
。。。。。。
第一天夜晚,寧瓷在街頭徹夜遊盪對世界產生初步了解,途中遇到了三次盤問,被抽了三滴血進行檢測,測試結果均為人類流浪者。
第二天白天,寧瓷用身上的絲綢圓領衫換了套常見的工服和十塊錢,花一塊五毛錢買了叫麵包的東西充飢。
第二天夜晚,寧瓷在天橋下眯了一會兒,又被盤問三次,抽走三滴血,獲得三次人類流浪者稱號。
第三天白天,寧瓷頂著黑眼圈走在路上,被貼地飛行的飛車撞出去十米遠,毫髮無傷。她學會紙條背面數字的使用方式,花一毛錢撥打了電話,再花三塊錢前往面試地點。
再不打工,宗師刺客就要餓死街頭了。
第四小區,Bo6幢6o1室。
寧瓷有點緊張,其實她的面試經驗很豐富,過去她為了完成任務從事過很多職業,從孤女到千金,從客棧灑掃到邊關士卒,各行各業均有涉獵。
可惜這次不同,寧瓷站在門外深呼吸,她沒有軍師了。之前的每次潛伏任務,軍師都會幫她進行人物分析,編寫小傳,鞭辟入裡地為她剖析人物性格,並為她設計調整一些小習慣。
寧瓷百分百的任務成功率離不開軍師。
寧瓷從記憶里搜刮出二十五歲在王府當護衛的記憶,嘗試回到當時的心境裡。
她是個吃不飽穿不暖的街頭流浪兒,從小在街頭廟尾和乞丐們爭鋪蓋爭食餅,只要給吃的,她就能賣命。
她再為自己補充了點小細節,她被人襲擊導致失憶,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也許是寧瓷在門外站得太久,也有可能是約定時間到了,6o1的門從裡面打開,寧瓷屏住呼吸。
「寧瓷?」裡面的人伸出一隻手招了招,「進來吧。」
「好的。」寧瓷踏入房門,鬆開門把手後,門自動在她身後反鎖。
給寧瓷開門的是個盤發的女人,寧瓷對她的髮型充滿熟悉感,有一種差點落淚的衝動,還好靠過硬的職業素養忍住了。
屋內的擺設很複雜,地上到處擺著寧瓷認不出功能的儀器,中間是一條長桌,兩側放著兩把椅子。
「坐吧,別緊張。」夫人是個看上去不太好說話的女人,有點嚴肅,不過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破功了,還是很溫柔的。
「好的夫人。」寧瓷就近在椅子上坐下,下意識地稱呼。
盤發的是已經結婚的婦人,喊夫人總不會錯。。。。。。吧。
寧瓷有點懊悔,她好像沒在這裡聽人這麼喊過,她應該少說點話保持警惕的。
「你能先做個自我介紹嗎。」夫人在一旁擺弄著儀器說。
「我叫寧瓷,今年二十歲,是個流浪的人。」寧瓷按照劇本說,「想找份能吃飽的工作。」
「你看起來可不像二十歲。」夫人說。
「我失憶了,大概是二十歲吧。」寧瓷鎮定地說,感覺自己進入狀態了。她不能說自己是三十二歲,這樣的年紀大多數都已經成婚了,很難在街頭繼續流浪,不符合人設。年紀這種東西不太好查證,她身為宗師身體素質和正常人不在一個水平,勉強可以裝裝嫩。
「失憶?」夫人停下手裡的動作,詫異道:「也查不到你的身份嗎?」
系統依靠採集儀抽血來判斷供血者的身份,寧瓷剛剛進小區時又被抽血驗證,對這個倒是很熟悉。
「系統顯示我是個流浪者。」寧瓷說。
「挺好的,我們這裡最需要流浪的人。」夫人開始認真了,把注意力從儀器上轉移,正式開始面試,「保安是一份搶手的工作,這份工作內容簡單,對應聘者的文化水平要求不高。」
「薪資在工作的次月十號開始發jsg放,根據你的實力在一千到三千之間。」夫人從角落裡找出一把長刀,「這東西你會用嗎?」
這把開刃的長刀刀面上刻著血槽,顯然不是為了切菜而生。
夫人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在說你會切菜嗎一樣,寧瓷愣住了。
「。。。。。。會一點。」寧瓷緩緩說。
這不是巧了嗎,她雖然幹過很多工作,但殺人是她最熟練的工種,閉著眼她都能殺穿一條街。
「會一點就行,我們只是需要你有拿刀的勇氣,一般情況下不需要來的拿刀。」夫人對寧瓷的表情產生誤會。
「處理過『植物人』嗎?」夫人將兩個連著長線的鐵片貼到寧瓷左右太陽穴上,「這是測謊儀,我們需要坦誠些。」
太陽穴有點涼,還有點麻,像是小蟲子在肌膚上爬動,寧瓷忍住沒有撕掉鐵片。
站在門外的時候她已經為自己制定了任務和人設,目標是得到這份工作,她是個專業的刺客,忍耐是必修課。
「沒有處理過。」這不是謊話,寧瓷連植物人是什麼都不知道。
夫人眉頭一皺,「這有點麻煩,但也可以理解。試一下這把刀,用你最快的度去攻擊水袋。」
寧瓷接過長刀,看向夫人掛起來的水袋。
水袋是寧瓷不認識的材質,看起來充滿韌性。寧瓷不太習慣用長刀,這樣的機會很少,她最常用的是自己的匕,很短。
她沒有貿然出手,而是掂了掂長刀,熟悉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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