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来的。”富察西说。
“你直接找赵启要不就行了。”钱烂烂说。
“那孙子不老实,知道我想要针线,还叫人将船上的针线都藏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艘船上有针线?”钱烂烂问,她已经找好了一根长长的线,并且穿好了。
“这艘船,什么都有!”富察西说。
他指着从胤禛身上取出来的箭头说,“那么精良的弓箭都造的出来,绣花针还没有吗?”
“胡扯!”钱烂烂说,总觉得不对劲。
她开始将止血的药物洒满了胤禛的伤口,然后才将针戳上去,像缝衣服那样,针线就在伤口上穿行。
钱烂烂手法生疏,只是将裂缝拉紧了,上面的针法极其的乱。特别是,她拿的还是一根五彩的线,这缝补下来,伤口上就是一道胡乱交叉的彩虹。
正常人看了,喝口茶都是会喷的!
这么丑陋的缝合!
钱烂烂自以为挺好的,但是,伤口上又溢出了一些血,她便贴心地将止血药撒在上面。
就像是散上一把黄泥,上面的血迹立即将溶进了“黄泥”里,固化掉。
就这样子了吧……在钱烂烂的眼中,只要血止住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旁边的大夫和富察西看着上面一团乱糟糟的线,忍住不笑。
钱烂烂瞟了一眼大夫说道:“你来给他包扎一下。”
大夫听言,将纱布扯下,在胤禛的伤口上包扎起来。
很快,那道丑陋的疤痕就不见了,只有一个鼓起来的东西,盖在白纱下面。
如此,这个潦草的小手术就大功告成了。
钱烂烂长叹了口气。
富察西见自家贝勒爷双目紧闭,想起钱烂烂之前说的像死了一样,不禁伸手到胤禛的鼻孔下面一探。
气息一吸一放,一冷一热。
看来,人还是活着的。
富察西问道:“贝勒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钱烂烂看着富察西,含糊地说:“得晕一会儿吧……”
“一会儿是多久……”富察西非要问个明白。
钱烂烂:“嗯……”
“这个得看他啊!”她把主动权推到胤禛头上。
富察西:“额嗯?”
“最快明天,最晚……”钱烂烂说,“看他什么体质吧……”她摊摊手,表示不好说那样。
富察西听得恼火,直接骂道:“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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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钱烂烂瞪眼,“他么的,要不是老子,你、还有这一条船上的人都得陪葬啊!”
富察西被噎住了,铜铃大的眼睛瞪着钱烂烂,她说的不无道理,她不仅是贝勒爷的救命恩人,还是整条船人的救命恩人。
“要是先感谢我,”钱烂烂扬起脸,笑着说:“磕一个,谢隆恩。”
富察西和大夫二人面面相觑,这不要脸的说法也说的出来,他俩想问问钱烂烂什么牌子的脸皮。
“哈哈哈哈……”钱烂烂见二人呆滞的表情,忍不住嘴就喷笑了。
“逗你俩的。”她说。
“反正,这厮不死,咱们就能……安全一会。”钱烂烂又想起了一件事。
这家伙醒过来第一件事是要干嘛?
呃呃呃……这个,自然是算账了。
四大爷可是在这艘船上受的伤!
钱烂烂把目光转接到这艘船的主人身上,赵启此时还在门口外,不过,他已经不是站立的姿势了,他是坐在一张凳子上。
是的,这个贝勒爷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