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白冷笑一声,“你一整个山头的人不用,非要来折腾一个病人?”
“景师弟情况特殊,……”殷柳还想再辩解什么。
“殷柳,好了。”玉沉璧出声制止他,转头看向木月白,“月白深夜过来,就是为了把景松带回去吗?”
木月白没忘记长幼有序,恭恭敬敬朝玉沉璧行了一礼,“玉师叔,晚辈并非有意叨扰,景小师弟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晚辈放他回来也未尝不可,但是今夜挽月山的动静有点大,是掌门师兄让晚辈过来的。”
“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了。”玉沉璧很给他面子,“那道阵法可能会给景松留下后遗症,你把景松带回去好好检查检查,确认没事后再给我送回来。”
“……是。”木月白没有想到,玉沉璧会答应的这么快。
玉沉璧把景松放下,让木月白带来的弟子把景松接过去,“不必着急让景松回来,先保证他完全痊愈,就有劳你这个师兄多多照料了。”
正好,有人帮他哄景松了。
“晚辈告退。”木月白带人离开。
——
景松一连睡了小半个月,梦里看见了许多东西。
似乎是那个景松的一辈子。
殷师兄还有木师兄口中脾气好的那个师尊,景松从这里见到了。
师尊的脾气真的太好了,平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那个景松说。
师尊唯一一次对那个景松冷下脸,是他大言不惭、当众跟师尊说想跟师尊结为道侣的时候。
师尊气急打了他一巴掌,他跟师尊闹了两天的脾气。
两天后,那个景松去找师尊赔礼道歉,景松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把加过泄灵散的茶水喝下去了。
师尊修为尽废,让他得了逞。他将师尊囚在篱笆小院里,对师尊为所欲为。
殷师兄很快现了那个景松的恶行,气急败坏要杀了他向师尊赔罪。那个景松逃出了东岳山派,殷师兄满修真界通缉他。
那个景松跟殷师兄交手过几次,他不敌殷师兄险些死在殷师兄手里。
为求自保他叛逃修真界,以堕魔之身强势重杀回来,问鼎仙门称主修真界,还掳走了师尊和殷师兄。
师尊被他囚禁在魔宫深处日夜欢、爱,殷师兄被他扔进了地牢受尽折磨。
师尊和那个景松的七年,景松有些不忍直视,师尊被他磋磨的满身是伤,恶心呕吐的心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师尊已经恨极了他,无数次想要杀他,结果换来的那个景松施虐一般的报复,师尊伤势惨烈连下地都困难。
他把修真界祸害了个遍,修真界里很不服他,多方人马打入魔宫试图杀他,无一不是被那个景松杀害。
更可恨的一点是,他居然把师尊带出来了,让师尊亲眼看着,那些仙修死于非命,魔宫大殿血流成河。
很多仙修都认得,他是曾是师尊的小弟子。也正是因为他,师尊第一仙尊的名声一落千丈。
景松很是不明白,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尊吗,又为什么会这般虐待师尊?
那个景松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师尊喃喃自语,“师尊,只要你肯说一句喜欢我,我就去给你找泄灵散的解药,我把一切都还给你。”
景松差点被这句话恶心到吐。
用了七年的时间,那个景松依旧没能打动师尊,现在师尊恨不得杀了他。
他有些自暴自弃,不敢面对师尊。
他身边的爪牙给他出馊主意,可以和师尊来一场先婚后爱,他听进去了,对修真界各大门派了请帖。
师尊不同意,他威胁师尊:大婚当日就是修真界覆灭之时。
师尊被迫妥协了。
但是大婚那日,还是打起来了。
师尊自爆与那个景松同归于尽,算是给了修真界一个交代。
“师尊!!”景松从梦中惊醒。
木月白走过来看他,“醒过来了就好,你陷进梦魇里了。”
景松这才认出,他还在月岐山上。
“我去跟玉师叔说一声……”
不等木月白把我说完,景松下地先跑出去了。
“景小师弟?……”
景松已经跑远了。
挽月山上,篱笆小院里。
玉沉璧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景松突然跑进来抱住他,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师尊,我是代替他来重新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