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好像在看電影一樣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個女孩,既然校長表現出來的還是有所敵意,那麼五條悟到底是怎麼做到讓她通過特級咒術師的考核的?
庵歌姬滿頭的疑問,在抬眼看到學生那邊的戰鬥畫面時瞬間停住,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本能驚呼道:
「這隻咒靈的強度……」
「——完全不是學生們能夠抵禦的存在!!」
在庵歌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場地內,操控著植物的龐大咒靈在用動作證實庵歌姬的話,在經歷了艱難的對抗之後,看到眼前的驟變,意識到已經到了絕境的禪院真希咬緊牙關,猛地將手裡的咒具丟出去,將原本被咒靈盯上的伏黑惠一下擊開!
然而,在救出了伏黑惠之後,禪院真希自己反而避之不及,被碩大的藤蔓瞬間束縛住身體,猛地甩了起來!
「真希學姐!」伏黑惠在跌倒前立刻站了起來,他猛地擦掉額頭的血跡,驚呼一聲,看著被抓住的禪院真希,想也沒想就半蹲下來,雙手再次結出手印!
就當他即將再次發動術式進攻的那一刻,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朗聲:
「伏黑!快讓開!」
虎杖的聲音剛剛落地,一道陌生的低喝聲立刻響起,伏黑惠本能的順應後者的話讓開,下一刻,一道身影踩踏在咒靈碩大的藤蔓軀幹上,一拳打向了束縛著禪院真希的那根藤蔓!
在藤蔓因為打擊僵直的一瞬間,禪院真希也奮力的掙脫出來,默契的抬手,被下方扔上來的咒具被她猛地一手握住,「噗」一聲狠狠的刺入咒靈的軀幹之中!
她雙手用力,憑藉著身體的力量,就這麼硬生生用刀子在咒靈的軀體上劃下一道大大的裂痕。
略微踉蹌的落地後,禪院真希喘著粗氣,看也沒看身邊相比之下落地聲更大的東堂葵,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快恢復著的咒靈:
「謝了。」
即便禪院真希脫困,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一直這樣下去,他們非但無法祓除眼前的咒靈,反倒會很快被後者擊敗。
東堂大笑一聲,他雙手合十,戰意滿滿的看著眼前朝著他們伸出有力的藤蔓和上方的孢子的咒靈:「brother!我們讓這個咒靈知道,什麼才是力量吧!」
「好!但是我不是你兄弟!」虎杖也露出了笑容,他雙手握拳,在身邊伏黑擔憂的「小心」的聲音下,直接踏地飛躍而去!
禪院真希的力量已經在剛剛的那段時間被眼前的咒靈吸收了個乾乾淨淨,此時微微脫力踉蹌,被身邊的狗卷棘扶住,她深吸一口氣,皺眉看著眼前的再次展開的戰局。
雖然憑藉著東堂葵的術式,二人能暫時應付眼前的咒靈,可是……
——這畢竟還是特級咒靈。
她眯了眯眼睛,空出手來推了一把自己的眼鏡,端詳著面前戰鬥的畫面,低聲道:「你說,五條悟還要多久才能到?」
狗卷棘搖了搖頭,剛剛的戰鬥過後,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畢竟誰都明白,既然現在還沒看到五條悟的身影,一定是這行來襲擊的人使出了什麼手段,才讓對方到現在都無法來支援。
禪院真希眉頭緊鎖,忽然,她想起了另一個人。
幾乎和她同步,後方同樣負傷了的加茂憲紀低沉的聲音響起:「……葵呢?」
畢竟按照五條悟之前的話,她本來就應該是場地內真正負責安全的咒術師,即使她的外表在稚嫩,既然她已經獲得了特級咒術師的名號,加茂憲紀這種人就絕對不會小看她。
狗卷棘再次搖了搖頭。
這次回答他的人是咬牙的禪院真希:「嘁,還用想嗎,當然是被咒靈或者是詛咒師一類的角色牽住了手腳。」
加茂憲紀眉頭緊鎖,他稍稍思考了一下,咳出一口血的同時,溫聲道:「這可真是糟糕了。」
「說起詛咒師,這個特級咒靈也是突然出現的,符合標準的,似乎還有之前頻頻襲擊京都校學生的那一個人。」他垂眸思考著,開口的同時,那邊的伏黑惠就皺了皺眉。
無他,那個此時在咒術界名頭並不小的詛咒師,第一次出現在東京時,卻是治療了自己身上的詛咒。
沒錯,和伏黑惠想的一樣,抬眼的加茂憲紀面色沉重,緩緩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蛇二。」
明明是略顯滑稽的直白的過了頭的名字,可按在那個男人的頭上,沒人會認為這是他的真實姓名,充其量會認為是他隨口說出來的一個代稱。
更何況就算這是真名,當這個名字代表的是那個隨手便能召喚來恐怖體量的鐵砂的詛咒師的時候,也只會讓這簡單的兩個人染上一抹詭譎之感。
在加茂憲紀緩緩吐出這個名字的同時,「砰」的一聲,那邊的花御似乎被激怒了,展開的咒力如同大雨,迎面朝著眼前頻繁換位用出黑閃擊痛它的東堂葵和虎杖悠仁的身上!
兩道身影瞬間被甩飛,重重落地後,幾分血色從二人的臉上浮現出來。
花御的動作略顯急躁,很簡單,到現在那邊都沒有動靜,它不知道真人到了哪一步、有沒有得手。
可就在此時,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解答了花御的疑惑:
「——這可真是太冤枉了。」
突如其來的男聲並不屬於他們意料中的五條悟,而是全然陌生的低沉。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伏黑惠的眉頭反而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