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棵的情况完全相反,那是从后院爬到了屋子顶上的金银花,又叫忍冬。金银花在这个季节花已经谢了,留下一屋顶群魔乱舞疯狂生长的枝条,几
乎淹没了原本的琉璃屋瓦,像在这座三百多年的晚清古宅头上戴了个鸟窝。
而高冷和慕云山的辛勤劳动还有意外收获他们在院子中间的泥土里现了一条蜿蜒的碎石小道,仿佛屋子的原主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孤僻古怪,也曾经颇有情趣,对生活充满过热爱与期待。
慕云山在家里挖草根,钟昆仑在明富山听碧居自己家里,日子过得并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般愁云惨雾。
在“钟昆仑摔落冰湖,重伤毁容”的新闻爆出来后,不计其数的吃瓜群众各种猜测钟昆仑到底毁成了什么样,是两只眼睛只剩一只呢还是鼻子被切成了两半经纪公司了一个辟谣的声明,说钟昆仑只是眼睛受伤需要静养。但这种声明必须反着看,“只有眼睛”受伤的意思很可能就是眼睛受了重伤,而其他地方受了比眼睛轻一点的伤
而粉丝团体里哀鸿遍野,心碎绝望的比比皆是,还有不少正在观望情况,考虑是否要移情别恋爱
上另一个对的人。
然而在钟昆仑这里,他浑然不觉自己右边眼睛的眼皮被割开又缝上有什么可自卑的,也不觉得浑身都是伤痕有什么不好,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盛世美颜,全世界最帅。在这种谜之自信面前,粉丝怀想中的惊恐、失落、悲伤、迷惘都是不存在的。
当一个星期过去,慕云山在猪哥的催促下,慢吞吞的去听碧居展示“烈火般的真爱”,开始准备“偷拍”钟昆仑的时候他正抱着猫在吃薯片。
其实钟昆仑的住所并不是秘密,在他受伤后,明富山的山下,包括听碧居的周围都明里暗里布满了想要采访的记者和狗仔。但听碧居的物业非常老练,拦掉了绝大多数,猪哥请的专业保镖也逮住了一些。以至于报道钟昆仑的现状成为了一件有点难的事情。
但就在明富山下,蹲点的狗仔们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走进听碧居大门的时候,门卫突然打了个喷嚏,低头去擦鼻涕那个人进入小区
道路的时候,巡逻的保安刚好换岗,在岗亭交接工作那个人消失在听碧居青翠的花草中的时候,钟昆仑请的保镖们刚刚从男厕所里出来。
狗仔们面面相觑,有一个人弱弱的说,“那那好像是慕云山。”
狗仔们齐齐点头,满怀敬佩的仰望着听碧居。
不愧是粉丝中的战斗机,狗仔中的女装大佬。
佩服佩服。
慕云山打着哈欠,被猪哥安排的安保团队一路放水,径直放进了“微泫”附近。她毫无兴致的爬进了钟昆仑家的一处灌木丛,蹲在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微泫”厨房的全貌。
钟昆仑家的厨房是浅米黄色的色调,配原木色的厨卫,地板是拼花仿古的小碎瓷砖,看起来温馨而明亮。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自己在里面做面包和果酱的情景,当钟昆仑一觉睡醒,她端着刚烤好的面包
,上面涂着自己做的果酱向他走去那情景如梦似幻。
慕云山的膝盖周五又作了,痛得要死,周六本想好好睡觉,结果周六早上六点就被猪哥的电话吵醒,说钟昆仑状态可以,叫她要来展示真爱。她困得两眼花,转了三趟公交车才到明富山下,在车上差点睡着了两次。
熟练的钻进自己的固定角落,她看见钟昆仑抱着猫,一双长腿架在厨房的餐桌上,餐桌上拆了一包薯片,他一边吃薯片,一边试图拿薯片喂猫。
钟昆仑的脸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
慕云山瞟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趴在灌木丛的石头上,直接睡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惊醒,从灌木丛里坐了起来。
星光自头顶洒落。
居然已经是深夜。
令她惊醒的是身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拿
着一根棍子,遥遥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慕、云、山我看见你了你、给、我、出、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