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瑭倒抽涼氣,惱火地把白栩胳膊甩開。
白栩沒醒,換個姿勢繼續酣睡。
來自森林的風拂過窗戶,白瑭緩一緩心情,再次數道:「四隻白栩……」
咦,四隻白栩怎麼樣來著?
說時遲,那時快,一記無影腳橫飛過來,咣嘰一下砸在他肚子上。
白瑭差點吐血。
白栩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嘴巴正對著他耳朵,一口熱氣吹來,耳朵痒痒的。
他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撓,白栩的血盆大口一張,叭唧一下咬了過來。
白瑭:「!!」
不用懷疑,他哥肯定又在夢裡把他當成雞腿了喂!
他駭得胡亂揮舞四肢:「嘟嘟,闊跑!」
慌亂中不忘解救嘟嘟,一人一兔忙忙往床邊翻滾。
結果就是這麼寸,白栩大糞蛋一巴掌拍在他屁屁上,他猛地向前一躥,抱著嘟嘟摔下了床。
還好,嘟嘟是墊背的。
那一瞬間,天旋地轉,往事歷歷在目,不堪回,火車上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讓他對白栩有了的認知。
頭腦頓時清明起來,通體舒暢,他仿佛窺破了天地玄妙,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
「嘟嘟,這莫不是窩們家祖傳的白氏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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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牛沖天又來提供叫醒服務了。
今天直播間人數比昨天翻了一倍,五顏六色的彈幕呼啦啦划過,不少忠實觀眾表示:就要看白瑭小朋友在窗台打鞦韆!
牛沖天將鏡頭對準自己,神秘地笑了笑:「打鞦韆是不可能打鞦韆的,昨晚這哥倆達成共識,會一起睡床的。下面,就讓我們擦亮眼睛,來見證這幅兄友弟恭的場面吧!」
觀眾紛紛唏噓,不打鞦韆,那還有什麼看頭。
隨著嘀的一聲,牛沖天不顧觀眾反對推開了房門。
觀眾眼神立馬向窗邊飄,果然,牛導沒騙人,白瑭小朋友確實沒有打鞦韆。
再看床上,白栩四仰八叉地躺著,只蓋了半邊被子。
被子的另外半邊掉到地毯上,被白瑭小朋友團團抱在懷裡,而一向在他懷裡的嘟嘟則變成了枕頭。
只見他一條小短腿囂張地搭在床沿,嘴巴微張,像小豬一樣發出聲音:「呼嚕嚕!」
觀眾:「噗!」
好嘛,他確實不打鞦韆了,改成打地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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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白栩忙著打弟弟,白瑭忙著打地鋪,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牛沖天一聲暴喝驚醒,起床後哥倆神情是一般無二的萎靡,眼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
還好白栩有遮瑕膏,給自己塗了厚厚一層。白瑭卻沒這待遇,只得將腦袋埋得低低的,用力往下拉扒漁夫帽的帽沿。
說到這頂漁夫帽……
昨天他想用來幫6憨憨還債來著,但6憨憨沒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