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早就看出他不舒服,才催着他赶紧出去。
酒楼虽然被包,没人很安静,但老旧空气沉闷。
阿耀扶着沈悬,快步走到外面,清风迎面,顿时就好多了。
他远远叫阿坤:“阿坤,去我车子里拿药。”
阿坤几乎是跳起来,跑过去。
沈悬狠狠喘了两口新鲜空气,感觉舒服点,就是头有点晕。
他怕阿耀着急,便断断续续安慰道:“没事,一会就好。”
“胡说!”阿耀语气里满是焦急。
沈悬现在不能走动,会喘得更厉害,他又倔,不想别人见他虚弱。
阿耀便将他带到墙角,高大身体紧紧将人圈在里面。
他拽松沈悬的领带,去解衬衫扣子时,被轻按住手。
沈悬喘着说:“我自己来。”
可手指不听话,怎么都找不准扣眼,弄半天把自己搞的更狼狈。
阿耀寻着他的手指,拨开缝隙,两人手指纠缠在一块,磕磕绊绊终于解开两颗扣子。
他没比沈悬轻松到哪里去,额角满是汗珠,不知道的,以为他也犯病了。
阿耀一手撑墙挡住外边视线,一手撑着沈悬的腰,让他虚靠在墙上。
阿坤终于拿来药,沈悬含在嘴里,闭上眼,痉挛的气道终于安静下来。
“好了。”沈悬没睁眼,就催阿耀。
阿耀小心翼翼接过药瓶:“好些了吗?再等会,我看你脸色还不好。”
李飞光骂骂咧咧下楼,冲到外面,问了两句大少呢?
助理外远处一指,就见老板脸绿得,好像刚出土的恐龙蛋化石。
在李飞光的视野里,阿耀手撑墙,整个环住沈悬,好似他的所有物。
一只手时不时给沈悬扇风,收回去时,自然而然落在腰间。
沈悬领带抽开,衣领松散,也不知开了几颗扣子,展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和大片皮肤。
阿耀说话的时候,沈悬微仰着头,乖乖回答。
末了,沈悬伸出手,拍了拍阿耀的脸颊,笑了下。
好像是给备受惊吓的狼崽,一个亲昵的安慰奖赏。
也许是李飞光的眼神,太过悲哀,沈悬敏感转头,轻轻推开阿耀。
李飞光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蓦然收回视线。
等到沈悬收拾衣衫,不那么狼狈。
他才走过去:“大少不要紧吗?我认识个有名的呼吸科医生,就在附近,要不要去看看?”
“谢谢,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沈悬婉拒。
李飞光没说什么,话锋一转,正经起来:“今天是我不周,早知道这几个老孙子,起了浑,就不该叫大少来这一趟。”
“早晚都得来的。”沈悬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飞光头一回被安慰,有些不习惯:“快回去休息吧,这风大。”
他是个粗人,也是个浪子。
他手握亿万资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们求他,巴结他,阿谀奉承他,害怕他,嫉妒他……
就是没有人,以绝对的实力,安慰他。
在那一刻,李飞光的心,格外平静,亦或是温暖?
这个被他扔出字典很久的词汇,在夜晚,偷偷地爬回心底。
但他们的故事,注定简单到无聊。
相识一场,爱而不得。:,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