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是怎么一个人走到冰原里的,还有印象吗?”
睡着以后掉进来的。
但我不能这样回答他,只能摇头:“没有。”
。。。
他的问题我几乎‘一问三不知’,有些是真的没有概念,有些是没办法回答。
我总不能跟他说这里是梦境,而我来自现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除了那家伙,没人会信我这套说辞。
男人问了很多问题,最后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嗯。。。
我已经习惯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揉我这头卷毛:)
“我们会继续帮你找家人,这段时间,小鸟就暂时住在我们家吧。”
!
看吧!真的都是大好人!
——好到我甚至觉得受之有愧。
如果我还是成年人的身体,我完全可以学那家伙去街头卖唱!搞搞街头艺术赚赚路费和生活费。
但我现在只是个‘小孩’,看样子顶天不超过10岁,就连外出都受限制,更别说卖唱了。
等等。。。
小孩好像。。。
也可卖唱?
也许还能赚更多?
毕竟。。。咳,就像动物园里围观稀奇动物一样,小孩卖唱才更吸引人吧?
而且,卖唱多好啊,我把风墙魔神与高塔写成诗,每遇到一个人就问他她,有没有去过或听过这个地方。
就像那家伙说的,风会把故事的种子带到远方——越多人听过这个故事,我找到那个地方,找到他的可能性就越大。
Nice!
就这么办!
我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也许很天马行空,也许真的有点用处?
但这些都不重要。
会得到怎样的结果,会不会顺利,这些问题都只有真正去做了后才知道答案。
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忙起来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有添堵作用的想法和忧虑就会暂时消失不见,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简单点讲,就是我感觉我仅存不多的理智像是在被火烧,再不冷静下来,过一会儿就会被全部烧完,做出我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我也许离他很近——仅仅是意识到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冷静了。
快点,立马动起来!
于是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偏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阿贾克斯。
“海屑镇有吟游诗人吗?”
“吟游诗人。。。”他的神情有点恍惚,蓝色的眼睛半晌才聚焦。
“偶尔会有,我见过好几个,他们都是旅人。”
意思是。。。现在没有?
那太好了!没人跟我抢饭碗了!
没有帽子披风和里拉琴?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我的嗓子还能说话就好。
它还有点沙哑,但声音已经好听很多了。
冲!
*
阿贾克斯跟在两个大人的身后走出了书房,他还沉浸在‘小鸟也许会被送到壁炉之家’这件事里,神情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