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头领,头戴高兜鍪,那兜鍪上的羽翎高可指天,随着他走路时一晃一晃,他瞪着大眼,目光紧紧盯着宋时初。
人群瞬间安静,更有抱着孩子的妇人直接回家,迅紧闭房门。
寒光乍现,宋时初还在与霍山谈笑,一转头,冰冷的剑抵在他脖子上。
“宋时初?”于厄半眯着眼,嘴角斜撇着,“你倒是大胆,居然敢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国师说了,若宋家人出现,一律拘下!”
“宋公子请吧!”
他手中的剑往前送了送,眼中带着势在必得,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旁脸已经黑成煤炭的霍山。
“干爹!”
宋时初眼中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带着嘲讽。
这人当真没眼力见,忽视干爹就算了,连他身后那么大一个阳衍也没看见。
“哈哈哈,”于厄嗤笑着,他指着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干爹?你今天叫我亲爹都没用!”
宋时初呆站在原地,这在于厄看来就是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真没想到,堂堂丞相家公子居然如此胆小,还是快快跪下……”
“啊!”
霍山手握长枪,“砰!”一声杵在地上。
宋时初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免被霍山误伤,他摇摇头,斜睨着如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于厄。
不明白他是不是真傻还是假傻,说傻吧,他又当上了禁卫军总统,说不傻,他又当真是有骨气敢在霍山面前口出狂言。
霍山一脚踹倒半跪着的于厄,俯视着他。
“你再说一遍!”
霍山一介武将,身上的杀气本就重,再加上他脸上长横过眉的刀疤,在以美为尊的朝阳国显得更加渗人。
“你……”
于厄一手捂着被长枪击中的老腰,一手指着霍山和宋时初,“你”了半天却现根本没人来扶自己。
他不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胆小的废物,还不快过来扶我!”
听到这的两个士兵偷偷瞄了一眼霍山和阳衍,见两人没动作才颤颤巍巍地上前扶起了于厄。
阳衍手负于身后,上前一步,刚爬起来的于厄,被迫与阳衍对视上。
“于总统今日莫不是没带脑子出门吧,本太子看不见,霍将军看不见,偏偏盯着宋家小公子。”
刚爬起来的于厄腿一软,瞬间跪了下去。
他低着头,尖声大叫,“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也是奉了国师之令啊!”
阳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负于身后的手往前一挥,宽大的袖子打在于厄脸上,他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阳衍蹲下来,食指托起于厄的下巴,冷漠地盯着他。
“这个朝阳国,什么时候姓国师了?”
于厄拼命摇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阳衍嫌弃地放开他,手指往他身上擦了擦,从容起身。
“走吧,一条狗而且,日后有机会再算账。”
“走!”
霍山一声令下,大部队又开始前进了起来,阳衍朝着时音微微颔。
“神女受惊了。”
小插曲过后,霍山带队前进度明显快了许多。
以防还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来冒犯,还是快些到宋家比较好。
他搓了搓手,眼中带着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多年未见的宋弟了!
“怎么回事?”
时音在队伍中间,远远地看见熟悉的府邸,但却无人把守。
月君屿危险地眯起眼睛,那里有邪力的残留!
月君屿上前一步,把时音护在身后,冷声道。
“邪人来过这里,进去的时候要小心。”
待走近了些,宋时初和霍山才觉不对劲,眼前的宋家大门半开着,门前一片萧瑟之景,他抬起手。
“停下!”
“干爹,这不对劲啊!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看见有很多守卫啊!”
霍山也一脸严肃,他也来过许多次,就算是撤掉了守卫,也不该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时音和月君屿对视一眼,他高大的身躯挡住时音,调动体内的灵力,手掌向前一推。
随着门被轰开,府内的景象也展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