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誓师和成人礼大概会一起进行,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疫情形势还不乐观,谁也不知道意外会生在哪一秒。”
见班上同学张开嘴巴又要开始嚎,杨老师及时打住,“别叫了,难听死,等会清北班的人该下来投诉了。”
话音刚落,楼上就爆了更大声的喧哗。
“……”
“楼上的人叫得更难听!”
班上笑翻了天,杨老师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我们现在有一个任务,选一下成人礼要穿的衣服,浏览完后写上对应编号交上来。”
她打开ppT:“先看女生的。”
一共六张图,分别是唐风、民制、现代改装版汉服、礼服,明制有两套,种类还挺齐全。
杨老师放完幻灯片说:“男生的。”
男生有四套,一套是红色的,像官服,一套是蓝黑色,纹理复杂,还有民制及西装。第二张图一放出来,为数不多的男同胞们开始嚎叫。
“卧槽,这他妈像太监服。”
“那个帽子一戴,谁还分得清锦衣卫和太监。”
“我觉得我手里得拿把拂尘,女生们穿着汉服入场时,我们男生就排排站,尖声喊,娘娘们驾到!”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为什么不给我们搞个明黄色?”
当即有女生大声反驳:“你想得美!还想当皇上。”
“……”
杨老师被他们逗笑了:“够了你们,男生的衣服不太好找,凑合穿吧。”
“五分钟写一下编号,然后小组长收上来,爱写不写,不写就是弃权。这东西是年段统一的,数据都会收上去,最后多数取胜。”
桑幼看着那六张图,勾了个顺眼的,明制第二套。
至于那封信,确实不知道写什么,想了很久,还是塞一张白纸吧。
不是没有目标,正是因为有坚定的目标与期待,才不需要记在纸上,这种东西已经刻入骨髓,没法忘记,行走的每一天,都是在证明它的存在。
-
学年,开始,也许是因为高三下学期是最后半年,离高考也仅剩一百多天,年段的学习氛围简直恐怖如斯。
教室里苦咖啡的味道久久不散,课上犯困的同学在边上站了一排,课间时间也不像以前那样睡成停尸间,现在的复习任务太重,作业也多,大家都在利用碎片化时间写作业,能写一点是一点,能学一点是一点,连坐在空中花园背政治都是消遣。
修研室的氛围也很好,搞竞赛的大佬们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获得高校保送资格,后边有路,简直浑身舒畅。
还有同学要赶路,他们就站旁边护航,那段时间,竞赛大佬们挺闲,不是给教室养的花花草草浇水,就是拿着抹布去擦书柜,或者带一下个别科目比较薄弱的同学。
陈钦年攻了数理化三科竞赛,在数学化学两科获得省奖后就停了步伐,专攻物理,他闯进了国家集训队,带着国奖满载而归,回来后就待在修研室养花草,并养死了一盆多肉。
多肉是林桥烟买的。
桑幼当时站旁边简直要笑死,她离得比较近,自然看到陈钦年一天给那盆多肉浇三次水,别的都不浇,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连续几天下来,多肉就死掉了。
林桥烟气得连续几天没给他好脸色。
后来怎么样就不得而知。
桑幼很忙,每天似乎都有看不完的知识点,写不完的作业。她将学习重心放在了数学和地理,完整的知识体系已经构建,就像建房子一样有了架构,但还需要不断填填补补,要对每个地方了解透彻,才能保证房子雨淋不散,风吹不倒。
早上五点起,晚上十二点多睡似乎已经成了常态。
二月底,高一高二开学时,高三进行了第一次月考,为了节省时间,月考只考两天。
成绩出来后,龙虎榜更换。
理科龙虎榜第一还是周砚,桑幼爬到了第四,还有点距离,但是有攀顶的希望。
阳春三月,微风料峭,疫情似乎也在好转,于是学校恢复了课间的体操,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高三年段才有了存在感。
校园里已经很少看见穿着红蓝白校服的学生四处晃悠,学生们专注于学习,学校和老师们也在尽最大的努力为他们营造安静的环境。
某一天,体操结束后,校长拿过话筒。
那时,桑幼刚好将视线从政治提纲上挪开,她抬头,就见主席台后方阳光灿烂,这是近日为数不多的晴天。
她听见校长说——
“同学们,学习很重要,学习很累,但是你们在赶路时,不能只盯着脚尖加快步伐,要抬头看看沿途风景,或许周边花香鸟语,前边光天明亮,大道宽敞。”
“我只是想说,后山的花开了,可以约上想约的人,一起去看看。”
阳光似乎刺破了一直笼罩的阴霾,那天之后,学校领导层下达了命令,大概意思是让高三各班班主任抽一节自习课,组织同学们一起去后山踏踏青。
文素班是在周四下午第四节自习课去的后山,那天去后山的班级好像很多,走到哪里都是人。
桑幼和林桥烟顺着熟悉的阶梯小路爬上去,刚走到凉亭附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还是那几个人,他们还是坐在那里。
桑幼恍惚了一瞬,紧接着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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