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近日来身体可好?”
太子司马衷大步走了过来,躬身对司马炎说道。
原本去式乾殿觐见皇帝是要通禀的,就连太子也不例外,太子监国后,皇帝司马炎特意许其进宫之便。
“太子来了。”
“朕无碍,身子好着呢!”
司马炎笑道,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整个人都是轻松愉悦之感。
往日一桩桩一件件国事都需司马炎来办,近日来由于太子监国的缘故,他轻松了不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司马衷还清楚的记得,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皇帝司马炎是那么严肃,整天板着脸,似乎愁容满面。
而今不过是过了几天惬意清闲的生活,这一切竟然大不相同了。
“二哥,快来陪我们玩!”
“太子二哥,我们都想你了!”
“二哥,我…我……,反正你是我二哥!”
年少的小皇子们奶声奶气的叫着司马衷,其中三岁的司马允似乎是忘词了。
司马衷虽是现如今皇帝的嫡长子,且贵为太子,但在这个重视礼法的时代,早夭的嫡长子司马轨仍然占据着“大哥”的位置。
司马衷对着皇帝司马炎再次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向他那些弟弟们走去。
“你们这些小屁孩,今天怎么都想起来来父皇这了?”
司马衷对着弟弟们,笑着说道。
“……”
“……”
司马衷忽然想到似乎问的太复杂了,这几个小孩怎么回答的清楚?
“来陪父皇。”
“尽……尽…孝呗!”
四岁的的司马祗和三岁的的司马允,一前一后,认真回答道,两个人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司马衷走了过去,宠溺的摸了摸他们的头。
司马衷想不明白,原本血浓于水的亲人,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在原本的历史上,几十年后,竟刀兵相向,杀个你死我活,仿佛是血海深仇一般。
八王之乱,司马皇族自相残杀,中原大地血流成河,可谓亲者痛,仇者快,还给了北方的胡人进取中原的机会!
若是父皇司马炎知道几十年后司马皇族自相残杀,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不知是否会后悔大肆封亲族为王?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有一事儿臣和齐王都不能决断,要听听父皇的意思。”
司马衷和弟弟们在一块良久,忽然开口问道。
不是他着急,是这段时间他太累了。
“哦?有什么大事太子和齐王都不能决断的?说来听听!”
司马炎一脸好奇,不经意间问道。
“冀州刺史、新沓伯山涛,向朝廷请辞。”
司马衷严肃回答道。
“朕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啊?”
“不准!”
司马炎大手一挥,说道,又觉得此举太过草率。
“对了,他在奏表中怎么说?”
司马炎又问道。
“年过古稀,精力不济,老母卧病在床。”
司马衷如实回答。
司马炎坐在床榻上,轻抚胡须,沉思片刻。
“他没说缺钱?”
“这样吧,辞官是不可能准的,让他带着老母,回京荣养!”
司马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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