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进了杨慎府上,有些忐忑,还有些惶恐不安。
左慈的突然到访让杨慎的心情格外愉悦,笑容几乎堆在脸上;
杨慎心道,摄政王真是个大好人啊,硬生生的把左慈这样一位能臣干吏推逼的投奔于我,真是帮了大忙。
朝堂,可不是宗派。
宗派人物,一向是欺软怕硬;
嫌你有,笑你无;
贪生怕死,又残忍好杀。
朝堂要是这么容易管理,那就不是朝堂了。
弱肉强食的修行界,看似很强,但很多地方其实远远不如世俗界;
杨慎心想,若武力是万能的,老夫早就权倾朝野了。
杨慎暗叹,不错,左慈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于服软了。
杨慎笑容满面,用灼热的目光打量着左慈,似乎要把左慈看穿一般。
杨慎拉着左慈的手,生怕左慈跑掉似的,拉着左慈进了书房。
杨慎的夫人胡氏给两人泡了茶,给杨慎一碗,左慈一碗。
左慈慌忙起身,接过茶碗,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停给杨夫人道谢。
左慈的表现杨慎看在眼里,也对左慈也有了新的认识;
谁说左慈是个书呆子来着,我杨慎第一个不同意。
杨慎笑道:“老弟能来,为兄心里高兴。”
“不成想,一晃几十年,老弟还是第一次登门呢。”
左慈局促的笑着,道:“部堂大人抬爱了,卑职惭愧。”
“算算时间,卑职与大人共事已经有五十一年个年头了,今天才是第一次拜访大人,甚是惭愧。”
杨慎大笑道:“无妨,无妨,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啊!”
“老弟此来可有要事?”
左慈拱手道:“卑职此来有求大人,还请大人关照卑职。”
“眼下,卑职恐有性命之忧,还请大人救我。今后大人但有差遣,卑职当效犬马之劳。”
杨慎一怔,随即笑道:“老弟莫慌,还请细细道来。”
左慈道:“卑职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摄政王将要对朝臣动手,凡不听摄政王的大臣,都将被清算。”
“很可惜,卑职是摄政王要清算的第一人。”
“卑职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向大人求助,大人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卑职,卑职感激不尽。”
杨慎沉吟了几息,叹了口气道:“哎,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老弟勿慌,还有补救措施。”
“不过,眼下靠我一人之力怕是不够,还需要几个助力才行。”
左慈急切道:“部堂的大人的意思是?”
杨慎道:“咱们还要拉上兵部尚书何奈才有胜算。”
左慈有些不解道:“何部堂跟咱们户部一向不对付,请他出手,怕是……”
杨慎又叹了一口气到:“何奈这老匹夫虽然混账,不过,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如今,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何奈老奸巨猾,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不过这个老匹夫有恃无恐罢了。”
“何老匹夫与秦正关系密切,两人互为犄角,相互配合,朝廷也拿他没办法。”
“走吧,现在就去找何老匹夫。”
左慈前脚刚离开家门,“铜雀台”的人就来到左慈府上。
“铜雀台”,大乾臭名昭着的特务机构,行事霸道,手段狠辣,只要被这帮人盯上。多半凶多吉少。
“铜雀台”武士,直接用暴力破开左府大门,连门都懒得敲。
突然闯入一群不之客,吓得一众家丁仆役乱作一团。
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左府就被铜雀台的一众高手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
早有家丁向左夫人禀报有人闯入;
左夫人也似乎算准了这些人今晚要来似的,家丁的汇报,左夫人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