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說不出那句恨。
政遲的沉默讓殷姚只能苦澀地笑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張開雙腿呻吟著接受他給的折磨。愛不愛殷姚。
他不知道。
他不愛越遙。
他愛的不是越遙,他愛的是【自己被愛著】這件事本身,愛得是第一次有人將他放置在自己生命之前,病態痴迷他人依賴的自己無法抗拒這個事實,在發現越遙的背叛之後,他其實沒有太多別的情緒,只是好奇越遙會如何做選擇。
如果他選擇自己,那麼欣然接受,如果他還是選擇背叛,那就殺了他。
最終,越遙選擇為別人付諸生命,他扣下扳機的時候實在是失望至極,因為覺得惱怒,所以美化了記憶中的越遙,繼而神化了這份其實沒什麼底蘊的o39;愛情o39;。一年後得知越遙還活著的時候,他並不憤怒,甚至沒有那麼意外。更別提痛心疾。
他遇見了殷姚﹣﹣像只無畏愚蠢的小動物一般義無反顧地撲在自己身上,那張和越遙極其相似的臉,自然而然地勾起他被拋棄憤怒,他確實是有報復的意圖,在殷姚那自我奉獻式廉價的愛情中,他表現的惡劣又殘忍。即便知道了越遙的存在,他還是留在自己身邊,他不覺得如何感動,他只覺得可笑。真是下賤。
一步一步走到這位置上,他移除了多少擋在面前的人,不是每一個都該死,也不是每一個都有罪。不冷血無情,也活不到現在,沒那麼年輕了,還做著虛幻的詭夢。
但第一次,也是頭一次。
政遲看著身下殘破的殷姚。
"政遲……"他乖極了,一直都那麼乖巧,偶爾自以為挑釁或違拗也不過小打小鬧。
"到底是哪裡……為什麼、嗯、嗯啊慢點!求你慢點……"
殷姚被顛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還是支離破碎地找著呼吸的縫隙問政遲問題。
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比不上越遙。想知道為什麼政遲不愛他,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總是那麼賤,一次又一次的,被弄的那麼疼,還要留在他身邊。
政遲含吻著他的唇舌,但似乎換另一個人也能在他掌中承接著縱溺又深情的撫慰。殷姚乖巧地眨掉眼睫上的淚,仰起頭又張開嘴。他很好哄,好哄極了,一點點甜頭就能讓他那麼高興。
政遲舔了舔唇,欲望和詭秘的興奮夾雜在一起,依舊一言不發,捏著腿根,將雙腿分開到極致,又狠又重地將交合處擊打至啪啪作響,殷姚叫得失了調,猛烈的刺激讓他像是被傻了一樣,雙目無神地,連哭都忘了,除了淫叫什麼都說不出來。
"啊……啊啊!嗯啊﹣-"殷姚被最後一下頂的魂飛魄散,上面的陰莖猛地一彈,射在自己胸口,和後穴一起高潮,快感鋒利的像刀子扎進神經,快感沖得他眼冒金星,被撞擠過後的肉道爛熟鬆軟,濕得不成樣子。
他承受著如此猛烈的內射,感覺要被沉呼呼的濃精徹底灌滿。只覺得政遲永無止境地插了不可思議的深處,高潮過後的身體有些過欲地麻木,反而消化了不少痛感。
殷姚迷濛地粗喘著氣,癱軟著被他抱在懷裡。在耳鳴中,他好像聽見政遲低聲說話了,像是嗤笑,又像逗弄,就湊在他耳邊。
"不愛。"
第26章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脾氣的玩具
「還以為今天見不著您呢!不想陳總竟如此給面子。」
陳韓峰笑了笑,「怎會,您叫局哪一次我們沒赴邀。最近幾件事情辦的利落,大領導高興,管的沒以前那麼嚴苛而已。」
眾人紛紛舉杯,雖然喝的是洋酒,但國人這酒桌上的習慣還是走哪兒都一樣。
好在這挑的地方的東家選了個包間,雖然不倫不類地熱鬧,但細看桌面上擺著的好東西,條條道道金光璀璨的,叫人花了眼。尤其是那捆著白絲帶的羅曼尼,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齊聚一廳十分熱鬧,但其實大夥沒人放得開,笑聲都有收斂著,雖然三三兩兩相互交談你來我往的,但注意力其實都暗搓搓地放在上位。
政遲身邊一左一右的位置安排的極不妥帖,但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左手邊是海關的二把手,今天也是他做東,二人就最近的事神色淡淡地閒談私話,右邊則是安靜喝酒的殷姚。
那是個什麼身份,眾人心裡都清楚。在坐的諸位高幹商見他坐在自己上頭,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這份不痛快除了不少鄙夷,再就是輕視。說實在的,輪誰上去都輪不到他坐那麼高。
但人家東道也沒表現得不痛快,確實沒人好說什麼。
能感受到總有視線往自己身上掃,像毛針一樣密密地刺著他。殷姚垂著眼,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根本沒意識到,只是神色懶懶,整個人頹敗又蒼白,只有兩頰因醺意而淺淺地浮了層紅。
不久前見過的,發現他的身形似乎比之前更加薄軟。從前雖然也話少,但不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光喝酒。
雖然度慢,但是一杯又一杯。
「少喝點。」
殷姚聽他低聲發話,怔了怔,雖然神情有些可惜,但還是聽話地放下了手裡的玻璃杯。
有人戲謔贊道,「二位感情真是……」
放下酒杯的殷姚沒什麼表情,難看出他高興還是不高興。不主動與人交談,但也不像是情緒很低落的模樣,有人問他,他也會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