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嘴角抽了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村长的表情,就见到村长和她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他还带有一丝诡异的自豪感。
想来她们应该是很好的完成了他给的任务,而且还常挥了。
赵唯一控制不住表情,低下了头,听吴大花絮絮叨叨地给她们讲今早生过的事情。
不得不说她们这样的体验感很好。
几个人像唱大戏一样,一唱一和的,还时不时的给吴大花和钱芳当捧哏。
本来是一件沉重的事情,现在都变得有意思,好像没那么严肃了。
讲完他家悲惨的遭遇,吴大花就开始哭,在她的带领下钱芳和孩子们也开始放声大哭。
赵唯一在这种事情上绝不掉队,情绪说来就来,低声啜泣。
霎时间屋子里都是哭声,吵的人头疼。
几个婶子见状,又来了一套组合拳。
先是安慰她们,让她们别哭了,对身体不好。
接着站在她们的角度,开始辱骂那小偷,说他是个丧尽天良的玩意,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然后一脸惋惜的表示对这件事的遗憾,直呼被偷不是她们的错,她们一家都人很好,不会做缺德的事,只是她们太倒霉。
最后表明立场,扬言全村都是站在她们这边的,能帮的都会帮,要是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会告知警察。
“赵家婶子,你看这不就是村里人听说你家遭了大难让我们带过来的东西吗?”
爱梅婶子指了指地上的篮子。
吴大花用眼角的余光看去,都是些顶饱的吃食和一些急用的东西。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度过眼前的难关之后都会好的。想想你做手术的大孙子,振作起来。”
其实这些道理吴大花他们很清楚,但就是要作,试图从别人身上再薅点东西。
所以她们越说,吴大花哭的越来劲,压根停不下来,明明很想要这些东西,还要再三推辞。
不想听吴大花假模假样装清高、钱芳矫情的言论以及几个孩子尖唳的声调。
赵唯一看她周围没人,村长也去找赵有福说话了,就放任自己的思绪无限散,不停地跑马。
她也挺佩服自己的,想她自16岁从山区出来后,就再也没这么丰富的感情体现了,更别提说哭就哭这种高难度的事情。
不由在心里感叹,她一个高冷拽姐竟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果然是环境造就人的性格。
她觉得这样过上几年,她可以去演戏试试,正好吃一波演员的红利。
前提是不能长残,现在可没有后世高的整容技术和磨皮滤镜,要的都是纯天然美女。
不过她也明白,她已经不像在现代的时候了,现在她毫无背景可言,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根本混不开。
而且等娱乐圈开始展起来,她也已经年纪大了,根本没有机会。
长的漂亮的、年纪又小的多了去了。
古有“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和她现在倒是非常契合。
最后村长受不了了,打断了她们的精神攻击。
“行了,你们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还是省点力气吧。”
村长话了,那边终于停止了做法,赵唯一麻利地擦了擦根本没多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