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吓得抖却也不肯认输,“白得得,你敢,你要是那样对我,你以为我爷爷能放过你”
白得得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想起来一件事儿,你不是喜欢直播吗不如咱们现在也开一场,我想应该会有蛮多人看的。”
“嗯嗯。”南草兴奋了,“北生,再把那裙子也割一段,露出腿来,看的人更多。”
杜北生的剑应声而动,宁凝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哭叫道“白得得,你说,你要做什么”
“赔礼道歉。”白得得道“你不是仗着修为高要收拾我吗跟只疯狗似的就会盯着我咬。不过本姑娘比你可纯洁善良多了,下跪,给我磕三个头,说你错了,我就放你走。”
“白得得,你不要欺人太甚”这要求,宁凝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呢。
“南草,玲珑盘怎么还没拿出来”白得得不耐地道。
白得得话音刚落,杜北生的剑尖顺着宁凝的胸脯往下已经划到了腹部,生之剑吹毛断,眼看着宁凝的前面全都要露出来了。
宁凝还是不动。
南草道“主人,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不是看到城里有几个乞丐吗把他们抓过来伺候伺候宁姑娘呗。”
不仅宁凝打了个冷颤,连白得得都抖了一下,心想南草这老魔头果然恶毒啊,不愧是魔道中人。
就这么连打带吓的,宁凝哪能受得了,被杜北生在膝盖窝一踢就跪在了白得得面前。
白得得从南草手里拿过记录石,朝宁凝晃了晃,“刚才你给我下跪磕头的录像可都在这儿存着呢,我大人有大量,今后你如果不再找我的麻烦,这块石头我就当从没存在过,不过你要是想不开的话,东荒域每个角落的人都会看到的,我保证。”
宁凝的眼里射出狠毒的目光,白得得却只当没看见,将金红凤雀从兽囊里召唤了出来,三人上了凤雀背,腾空而去。
白得得一走,宁凝周围的景象就变了,又恢复成了繁华街道的模样,她依旧还在覆雨城中,刚才的事就像做了场噩梦一般。
而凤雀背上,南草正被白得得提溜着耳朵,“你说你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肮脏的东西啊你现在是我得一宗弟子,不是魔头了,以后那种主意少乱出”
南草泪汪汪地觉得自己特别冤枉,要收拾人的是白得得,让他出主意的也是白得得,这会儿却又来怪他。
“可是不是主人你说什么破鞋的吗”南草辩驳道。
白得得将南草的耳朵拧了三百六十度,“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出的馊点子,我会用得着配合你说那种低劣的话吗要是被我娘知道了,会逼着我刷牙的。像我这样的出身,我这样的教养,我这样的淑女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吗”
南草觉得心灵上的伤比耳朵上的痛还要剧烈,白得得到底是出于何种自信才说得出这种话的呀“主人,那我刚才应该怎么说”
“你就不能威胁她要打断她的腿,划花她的脸吗”白得得道。
“主人,你这也太天真了吧腿断了可以接,脸花了可以医,根本就击不破宁凝的心理防线。只有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她才会怕。”南草道。
白得得一脚将南草踢到一边,转头对北生道“北生,你别南草学,他是魔头做久了,根子都坏了。你是个好孩子,对姑娘家绝对不能那样无礼,下次也别再掀姑娘家的衣服了,好吗”
杜北生点点头。
“而且,你要知道,那没什么好看的,红颜枯骨,剥开皮肉里面就是骨头架子,没什么稀罕的。求道之路是不能分心的。”白得得“苦口婆心”地道。
杜北生又点点头。
教训完南草和劝说完徒弟后,白得得就陷入了沉默,情绪也不高,捧着下巴愣愣地看着下方的大地。
南草和杜北生对视一眼,杜北生道“师傅,你怎么不高兴了”
白得得道“对付了宁凝,我以为我会很高兴的,可是这仇报得太晚了,我都过了兴奋劲儿了。还是当初在七宝宗打的她那一耳光来得最爽。”想起那个耳光,自然就想起了容舍。
白得得轻轻嗤了自己一声,居然会想起那个长成那样的男人。不过旋即又想起她娘教训她的话,让她不许以貌取人,不能太势利,真是好为难。
杜北生和南草都没想到白得得是为这种事情而情绪不高。又听白得得继续道“北生,你的仇打算什么时候报啊虽然对方是定泉境,但咱们也不怕他,爷爷给的紫极霹雳雷有很多,实在不行,还有我娘给的灭仙符。”
“不用。等我定泉境的时候,我会去找他的。现在正好拿他磨砺我的道心。”杜北生道。
白得得点头赞同。
白得得“大仇”得报之后,就领着杜北生等直接飞去了不夜城。
东荒域其实真是个十分贫瘠的星球,一半的土地面积都是荒漠。而星域中间有一座巨大的高耸入天的山脉东荒山脉。
在山脉以东是绿原,往西则是浩渺无垠的荒漠。这东荒山脉太高,哪怕是白得得的金红凤雀也飞不过山巅,所以凡是要从东往西,或者由西向东,只能经由东荒山脉上自然形成的缺口。
不夜城就位于东荒山脉上最大的那个缺口处,这样好的口岸,想生意不丰隆都不行,所以才能成为东荒三大城之一。
而不夜城听其名就能窥之一、二了,乃是一座晚上比白天更热闹的城市。
白得得的凤雀直接飞到了不夜城上空,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有人开始往地下吐口水道“马丹,有钱了不起啊”
“看方向是从东边儿来的,果然比咱们西边儿富啊。”另一人评论道。
“诶,快看,那傻叉直接飞向了城主府上空,哈哈哈,又是来找死的,兄弟们,快来看啊,希望这次这个能坚持久一点儿,让咱们看个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