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却静淡如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却无声透出一种上位者的张扬。
“哥。”瞿珩忍着情绪走到简渺身边,“久等了。”
“没关系。”简渺给他递去纸巾,“去吃什么?”
“你们吃饭没,这个点大部分吃的店都关门了。”瞿珩瞥了江宴濯一眼,稍稍有些不情不愿,“去上次那里?”
……上次那里。
江宴濯不动声色地眯了下眼,转头看向简渺。
简学长却对这种微妙的话语没什么察觉,点点头:“好。”
打车,出,到达目的地。
瞿珩虽然装作平常地在跟简渺聊天,但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往江宴濯身上放。
江宴濯虽然温温淡淡地坐在窗边笑,但先前在简渺身边的温顺乖巧一旦敛下,剩下的就是那种难以靠近的疏冷。
瞿珩就是因为他这幅少爷架子,本能地不喜欢他。
车停在一家音乐餐吧前,瞿珩下车的时候习惯性地帮简渺拉着车门,却看到简渺在动身的时候被身后的人轻轻牵了一下。
瞿珩看不到他们眼神交汇的样子,却看到简渺转了个方向,从江宴濯那边的车门下了。
音乐餐吧的店长显然是认识瞿珩和简渺,把两人领到窗边的位置,笑着:“老样子?”
简渺点点头,随后才看向江宴濯:“小濯,你要喝什么?”
江宴濯一路上隐隐压抑的情绪忽然被这声亲昵抚过,他微微挽起唇:“学长喝什么?”
“鲜橙汁。”
“那我也要一杯。”
下单之后,简渺才感觉到身上的不舒服,毕竟是在人多的地方蹦了那么久。
“我去趟洗手间。”他轻声说。
瞿珩点点头,等他离开之后,窗边的位置便只剩下他和江宴濯。
简渺走了之后,这人连装都不屑装了。
“江宴濯,你对简渺是什么意思?”瞿珩蹙眉开口,距离他跟江宴濯上次见面也就一个月多点。
据他所知,那时候简渺才刚跟段叙分手。
简渺不是滥情的人,做不到前脚刚和前男友分手,后脚就跟别人在一起的事。
想到这里,瞿珩更觉得江宴濯不对劲。
“他是跟分手了不是丧偶了,还要守活寡?”江宴濯轻嗤出声,微敛的眼神带着一阵嘲弄。
不知怎么的,瞿珩就觉得他是在笑自己幼稚。
简渺比他大两岁,江宴濯比他大一岁。
“那就是你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瞿珩咬牙,“江宴濯我警告你,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捧着你哄着你的,随便去街上走一圈就能捞到,别招惹简渺。”
“警告?”江宴濯微微后倾,后背轻落在沙的靠背上,神色淡然,“你什么身份来警告我?那么在意简渺,喜欢他?”
瞿珩没想到他的话绕到这里,反应慢半拍,却又想明白了:“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你能离他远一点吗?”
简渺跟江宴濯在他眼里几乎是两个类型的人,如果不能相融,那基本上没有好结局。
江宴濯淡淡地看着他的表情,瞿珩很明显不是能藏住事的类型,所以也不会掩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