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凶,挺狼。
难怪台下的女生为他叫得那么大声。
指尖忽然被攥了一下,简渺回过头,对上了江宴濯的视线。
可是音乐太嘈杂,他听不清江宴濯说什么,只能看着他薄且红润的嘴唇张合。
简渺乖乖凑到他跟前:“什么?”
江宴濯低头贴到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呼吸打落在耳廓上。
一瞬间,暖暖的气息沁到皮肤上。
简渺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寒颤。
他听到江宴濯问:“喜欢Rap?”
简渺摇摇头。
又听见江宴濯问:“那为什么看得目不转睛?”
简渺:“因为觉得新奇。”
浮动的波点,交错的色彩,甚至是那种看不见的灼热氛围,都交映着旺盛的生命力。
新奇的世界,在简渺的视野中成了一幅画。
这些年简渺总有种自己被热闹排除在外的感觉,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觉得有些落寞。
但今天晚上,因为有江宴濯,他的安定区不再只是窄窄一片。
他在一扇门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而跟前这个人才是他打开门的匙。
江宴濯答应跟他来真是太好了。
瞿珩在台上拿着麦,最后一句词带着狠劲唱完时,他听到台下一片欢呼。
十八岁的少年绷着脸,强压起伏的情绪,故作高冷地扫了台下一圈,却在看到角落时视线猛地一顿。
他看到了简渺,和护在他跟前的江宴濯。
……怎么是他?!
一瞬间的愕然从眼间闪过,但瞿珩还是记得这是什么场合,故作淡定地压了下去。
可这点微末的异样却被江宴濯捕捉到了。
他平静地记住了瞿珩那个表情,在简渺跟前不显山不露水,心底却在思忖度量。
上次在麦当劳见面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瞿珩跟简渺关系匪浅,只不过那时候没身份问。
现在不一样了。
他想。
Livehouse的气氛烧到了接近凌晨,散场的时候简渺的脸颊浮着被热气蒸腾的红,宽松的外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蹦的,歪歪斜斜地落下了肩头,露出里面软白色的毛衣。
简渺觉得好新奇,好新鲜。
大脑里好像还有音乐震动时的嗡嗡声,多巴胺分泌得比往常要多,调动着他的情绪。
江宴濯含笑看着他的侧脸,视线慢慢落到两个人没有松开的手上。
如果说进场的时候是他更主动牵着简渺,那么现在就是学长习惯握着他。
把他当药也好,情绪上头忘记了也罢,江宴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