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过后他们的关系会产生了质的变化,从合约关系变成了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但是对于“谈恋爱”这件事情,仍然是两眼一抓瞎,摸着石头过河。
喜欢是真的喜欢,无措也是真的无措。
林北石等到脸上的热消退下去,才一根一根地松开了紧握着保温杯的手。
6景文的车这时拐了一个弯,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北石,想要回棠溪看看吗?”
林北石猛地抬起头,看向6景文。
“我记得你家住棠溪,”6景文语气温和,“如果想回去看看,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看看,明天周六,正好有时间。”
“我………”
林北石一时失了声。
想回去看看吗?好像也不是特别想回去,那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苦与痛,光是回忆就能活生生剜下他一块肉,他骨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卑怯就是在那里滋生的。在那里,老天爷悄无声息地给他上了一层囚笼
但说不想回去看看,又似乎不是那回事。他在棠溪县生长的那漫长的十几年里面,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包有痛苦的外衣,也有一些事情饱含着珍贵的情谊。
那里曾经也有爱他的人。
而且他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回棠溪县才能做。
“……去吧,”林北石抬起头,眼眸里折进去一点暖光,“我也想回那里看看。”
【作者有话说】
[1]黄晓军,实用造血干细胞移植(第二版),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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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chapter49
再次来到棠溪县,林北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尽管这个落后贫困的小县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这里离榕城有三百多公里远,他们中午从庐南驱车,到棠溪县时已经是接近下午四点。
6景文开车往县中心过去,他们在那里的酒店订了一间双人房。
林北石透过窗户,看见老旧的公交车从旁边驶过,车道拥挤,整个县城最宽的这条道路也就双向四车道,道路两旁的建筑低矮,有许多都是自建房,偶尔才能看见几栋较高的居民楼,完全看不到如榕城市中心那样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过了二十分钟,他们终于抵达酒店。
这是整个棠溪县最好的酒店,设施算得上完备,也干净整洁,房间也宽敞,大约有三十来平方。
里面塞着两张单人床,床的对面是台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林北石拿着遥控器鼓捣了一会儿,现电视是坏的,开不了。
6景文拿着点好的外卖进来,看着那电视道:“要不要换一间?”
“不用了,”林北石摇头,“也就住一晚。”
两个人草草吃了顿饭,林北石把书包里面的作业提溜出来写,6景文坐在他旁边,也不干别的,只是认真看林北石写作业。
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轻轻落在林北石身上。
林北石写作业写得入迷,并没有察觉到6景文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