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林间有鬼影一闪而过,四人大惊。
四人惊惶不安地四下看着,不知危险会来自何方。
突然,周歌踩到了什么,脚下一软,他大叫一声,众人看去,见周歌踩到的是几根白骨,面面相觑,胆战心惊。
陈赋强作镇定,说:“几根白骨而已,还吓不到我,你们要是怕的话就趁早回去吧。”
周歌强撑:“我们也不怕!”
柳史附和:“对对对……”
沈慈跟在众人身后,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
风声越来越大,鬼哭之声也越来越响,声音就自他们身边,他们不断转身看着身后,但鬼哭之声无处不在。
陈赋大喊:“什么人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鬼哭之声愈凄厉,仿佛回应着陈赋的叫板。突然,沈慈被什么抓住了脚踝,他尖叫着,被拖走了。
沈慈被拖向林子深处,他使劲挣扎,却挣脱不掉,陈赋、周歌、柳史三人看着到沈慈被拖入烟瘴之中,瞬间被吓坏了。
此时,烟瘴化身厉鬼的形状,向三人靠近。
三人先是吓得呆立原地,陈赋喊:“快跑!”
大家撒腿就跑,烟瘴厉鬼在三人身后紧追不舍。他们跑出林子,烟瘴厉鬼没有追出来,化为一身烟雾,再度笼罩在林子上空。
陈赋刚跑回书院,就惊惶大喊:“有鬼,有鬼,沈慈被鬼抓了!……”
夜幕笼罩下的后山树林,书生们打着火把,前来搜山。
“沈慈!沈慈!”
大家呼喊着,一名书生现异状,说:“你们看这里!”
众人看去,只见树林深处,大滩的鲜血流淌,沈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认定已经丧命。
谁曾想,在某个电闪雷鸣,风雨飘摇的夜晚,书生们正在书院读书,门窗紧闭。
忽然,大门一下子开了,众人看去,现沈慈浑身是血,站在门口,哆哆嗦嗦,眼睛翻白。
陈赋大惊:“沈慈?!你……你没死?”
“快把他扶进来!”
书生们上前搀扶沈慈,进来坐下,有书生递过热茶,沈慈大口灌进口中,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陈赋、周歌、柳史三人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周歌问:“沈慈,你……你不是被鬼抓走了吗,你是怎么回来的?”
陈赋说:“对啊,我们都看见了,让你别过去,你非要过去,然后就被恶鬼缠上了。”
沈慈讲述:“我是被恶鬼拖进了林子里,林中很多瘴气,我什么也看不见,它好像要
把我拖到地下去,我死命地挣扎着,用脚踹着,这才挣脱出来。”
“那你怎么会出事的,你们在后山究竟生了什么?”
“我怕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赋、周歌、柳史三人对视一眼,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家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接下去的一个月里,又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这天,书生在书院里诵读:“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
陈赋忽然感觉经书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于是不断地揉着眼睛。
一旁,目盲的沈慈坐在窗边一角,手里逗弄着一只瓢虫。
陈赋惊慌大喊:“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赋慌张地站了起来,碰落了书,撞翻了茶水、案几。众人簇拥上前,只见陈赋双目翻白,跟沈慈一样,已经目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