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循声而去,透过花丛,隐约见到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异常甜蜜。
解语疑惑,心想,现在还有客人留宿?
她悄悄上前查看,却赫然现正是云裳躺在了一个男人怀中,而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莳萝苑的楼主左惊飞。
解语见此,又惊又慌,赶紧跑了回去。
杨采薇惊讶,聋婆子徐徐道来,面露不屑。
“哼,云裳那贱蹄子,我还以为她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到头来也不过是靠着那莳萝苑的楼主护着她,才处处踩我几分!最终不也落得个人财两空?!”
聋婆子愤愤不平“呸”了一声,却又有几分唏嘘。
“只是没想到,我与云裳斗了半辈子,如今回过头来却现,我们不过都是这群男人手里的棋子而已,一个棋子,还妄想过上什么锦衣华服的好日子,实在是太天真了……”
聋婆子叹了口气,杨采薇也有所感触。
杨采薇问:“姑姑,那您可知道云裳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被人追杀的吗?”
聋婆子看了看杨采薇,有些警惕。
“你进来这里,就是为了云裳那死丫头吧?”
杨采薇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说:“我与云裳虽然并不相识,但害死她的人却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聋婆子看着杨采薇,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云裳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我只知道当时的她正在这莳萝苑里如日中天,若不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绝不会被莳萝苑舍弃的!”
杨采薇心想:了不得的大事?难道是与那文书有关?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聋婆子起身,说:“你在这躲着,我去将他们引开。”
走之前,她还把烟筒还给杨采薇,杨采薇点头说:“谢谢姑姑。”
聋婆子没有说话,一瘸一拐地开门离开。
*
另一边,潘樾带着一些家丁手下,赶赴朱记布坊。
阿泽略有担心,说:“大人,郡主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我们硬闯进去,找不到上官小姐,日后大人在京城里恐怕少不了麻烦事。”
潘樾脚步不停,没有任何犹豫的意思,阿泽也随之噤声。
此时,远处一队人马忽然朝潘樾跑来。
“大人,大人留步!”
潘樾面色一沉,对领说:“我不会擅自调动禁军的,请郡主不用担心。”
领却拱手道:“郡主派我等前来支援潘大人,无论大人作何决定,我等均听候大人指挥。”
潘樾有些意外,又面露感激。
莳萝苑里,打手们举着灯笼火把四处搜寻,来寻欢的男客们也被请了出去。
有人抱怨:“怎么回事儿?你们莳萝苑搞什么鬼?!”
万妈妈赔笑道:“对不住啊,这位爷,我们莳萝苑今日遭贼了,怕吓着您几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明日,我们定好酒好菜招待各位爷!”
男客们骂骂咧咧一脸不满地纷纷离去。
万妈妈满脸怒气,大声呵斥:“快给我找,赶紧把那贱人找出来!”
院中一团乱,有离去的客人,有道歉送客的姑娘,有找人的打手,聋婆婆提着水壶,一瘸一拐的在人群里穿梭。
眼看万妈妈带着一群打手就要朝杨采薇的方向而去,聋婆婆走上前去,手上一滑,水壶里的水洒了一地,万妈妈顿时怒道:“死婆子,你眼瞎啦!”
聋婆婆支支吾吾弓腰道歉,万妈妈身上被泼了一身的水,只好掉头回去。
“你们几个,继续去那边找!”
万妈妈转身朝着自己房中而去,婆婆蹲在路上收拾洒在地上的茶渣,打手们随之绕道去向另一边。
与此同时,杨采薇躲在房中,握着手里的烟筒,悄悄地打开房里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