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小布袋裡面塞著不少佛門的東西,鼓鼓囊囊。
戚游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玩意,問道:「這是什麼?」
「平安符。」溫嶼落說:「我知道哥哥什麼都不缺,我也沒錢買貴重的東西,就靠著誠心,給你求來的。」
「求我平安嗎?」戚游突然鼻子一酸,捏著平安符的手微微抖動,「別人都是求學業、求錢財、求姻緣,怎麼到了你這裡,竟只求個平安。」
「可能我傻,」溫嶼落似乎真的在反思自己,「我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果真的要求別的……我希望在平安後加個喜樂。」
平安喜樂。
戚游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祝福。
「笨蛋。」戚游刮著溫嶼落的鼻尖,笑著道。
「好好好我是笨蛋,」溫嶼落把蠟燭插在破敗的蛋糕上,「過生日的人最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慣著你,好不?」
燃起的蠟燭成了昏暗屋子裡第二束光,戚游從未如此珍視的閉上雙眼,雙手合在一起,許下了今年的生日願望。
——希望眼前的人,能慣我一輩子。
吹滅了蠟燭,戚游像被溫嶼落傳染傻了,問:「願望真的能實現嗎?」
「能!」
「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溫嶼落道,「因為你長的帥!」
戚游嗓音沙啞,輕道:「淨胡扯。」
「我說的可是實話。」
「溫嶼落。」戚游突然開口叫他。
「嗯?」
戚游此刻心緒如麻,眼中柔情脈脈,「你還有別的名字嗎?沒有告訴過別人的那種乳名。」
溫嶼落不解,「為什麼問這個?」
戚游:「不想叫你全名。」
那樣顯得生疏。
「那你可以叫我嶼寶。」溫嶼落笑的燦爛,想起戚游第一次叫他嶼寶的時候,那時是真的心臟亂跳,悠不住。
戚游不太滿意,「嶼寶誰都可以叫,我想叫個不一樣的。」
「……嗯?」叫點不一樣的?那可真是難到溫嶼落了,他想不出。
「我改過名字,」溫嶼落想了一會,突然開口,「那時候只單名一個落字。」
戚游沉吟片刻,「那我便叫你……落落。」
「……」
溫嶼落耳垂髮癢,「像女孩。」
「你不喜歡?」
「喜歡,但不喜歡別人叫。」
戚游懂了,「那……就只有我們倆在的時候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