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赵腾飞右脚迈出门槛儿的时候儿!
“恩!?”
张文升一声惊疑。
“腾飞啊,且不急拿诏书,你赶紧去诏狱,不……来几个人,抬着我大侄儿去诏狱!找那药王谷的五毒茜!”
“唉!”
几个小太监连忙抬着张书忠的尸儿往诏狱去,张文升拍了拍赵腾飞的肩膀儿。
“腾飞呀,去,现在进宫,弹劾咱家,就说咱家为了一己私欲放了诏狱当中的邪教药王谷上任谷主五毒茜。”
“欸!?可是督公!”
“快去吧,我一把年纪了也该到了激流勇退的时候儿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该独当一面儿了。
这朝中内外可信的人不多,可怕的人不少,咱家也累了。
咱家终究不是当初那个为国为民的张文升了,以后就靠你啦。”
张文升一甩手里头的马尾儿,走出了房。
赵腾飞看着张文升的背影儿,脚下就跟生了根儿一样,有心想要弹劾张文升,可是,没动。
再说张文升这边儿,带着棺材进了诏狱。
就来在了这五毒茜的身边儿。
五毒茜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是下了诏狱,可是这诏狱除了出不去之外,对她没有任何的虐待。
这五毒茜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头戴白玉明珠簪,身穿锦缎素罗袍。
鲍鱼馅儿的大包子吃一个丢三个,想起还掰俩给狗吃。
那么为什么一个钦犯待遇这么好啊?
就是怕有今天啊。
张文升来在了这牢房前头看着这五毒茜。
“呦,这不是张大公公嘛……上回您救小奴家一命,小奴家可时时刻刻都想着您呐~”
五毒茜瞧见了张文升,嬉皮笑脸儿的看着张文升。
这五毒茜原本是被锦衣卫抓到的,按理说邪教教众抓到就该处死,可是张文升暗中保下了这五毒茜。
有用。
“五毒茜啊五毒茜,咱家什么都不信,可只信一句话,做事儿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您说说咱们俩,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不就得互相想念着吗?”
“欸呦喂,这么说来,咱们俩还互相念着呐~”
“对呀~不知道五毒茜你想不想出去透透气儿啊?”
“诶呦……我可不敢,张大公公您有事儿直说吧,小奴家难道还有这不听不应的道理么?”
“痛快。”张文升掐了一个兰花指指了指五毒茜,紧接着小太监们就把棺材放在地上了。
“诶呦……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张大公公您的好侄子吗?小奴家还没来得及下手,怎么就被别人登了先啊?没瞧见张大公公您哭出声儿来,可真是可惜了儿的啊。”
“哈哈哈哈,五毒茜啊五毒茜,你要是想看咱家掉泪儿,有的是时候儿,怎么样,抬抬手儿,把我这侄儿的命给吊回来?你阎王渡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只要我这侄儿的命回来,五毒茜你天下之大,哪儿都可以去。”
“恩……张公公盛情难却,小奴家想要帮忙儿……可也有心无力啊。”
五毒茜瞧了瞧棺材里头的张书忠,皱眉。
“哦,五毒茜你还有条件?一并说出来就是,咱家是来求你办事儿的,也没有不应的道理呀。”
张文升是好言好语,可是五毒茜依旧摆手。
“张公公啊张公公,非是我不愿救,你也是神针宗出身,有这么一节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你大侄子已经炼出了浩然气,不是寻常人了,被人剜去了喉舌,想要救回来可就不是随便抓一个死囚过来换上喉舌就能救回来的,也得有浩然气的喉舌才能缝回且。
可是,那些有浩然气的人,就是张公公你,也不好动吧?张公公你名声狼藉,可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炼出了浩然气的读书人被张公公您弄死过。”
听完这话,张文升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