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的相公一家有罪。
不仅得赔了彩礼,还得多赔一笔银钱!
他们是哪儿有银子啊?都凑了彩礼了呀!
无奈之下啊,房子给出去了,一家人流落街头去了养济院。
张书忠那一天哭了半宿,第二天早上听说了。
那汉子的老爹活活儿给气死了。
那汉子一瞅自个儿老爹都没了自个儿这个不孝子还活着干嘛呢!?一脑袋撞死在衙门台阶儿上头,死之前还大喊一声“冤枉!”
张书忠心里头恨,提笔书信一封送往京城!
给谁?
给自己的大伯大太监张仕张文升!
侄子觉得难受了,大伯你来帮帮我!你看看这俩人是该死不该死!
当晚,那妇人就被几个泼皮无赖抓了起来,在菜市口儿倒着绑在桩子上头!
一个无赖直接拿小刀儿捅进这妇人的封纪金沟儿直接就顺着肚脐儿划开了胞宫来了一大开膛!
让天底下人亲眼瞧瞧!
这妇人麦齿尚在!她竟然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强暴了!?
张书忠带官兵过来的时候瞧见这一幕,先是心头一紧,紧接着对着几个泼皮无赖感到愤怒,再一看被绑住的这人还有这泼皮无赖的话。
竟然觉得心里头痛快。
之后,按律将这几个泼皮无赖带进了大牢。
其中一个泼皮无赖就对张书忠说了一句话。
“张太爷,干爷托我给您带句话儿,别看我们手段脏不讲道理,可有的时候儿,跟畜牲您是不必讲道理的。”
张书忠这才知道这群泼皮无赖乃是张文升的人。
现在一想起这案子来,张书忠还觉得心里头不舒坦。
那汉子和那汉子的父亲本不该死啊!
“这……唉……”
张书忠长叹一口气啊。
是啊……自己要是娶亲委屈了妻子,到时候儿妇能司找上门儿来……
“若非是督公出手……我估摸着那妇人现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那汉子一样的人家了啊,妇能司惹不得呀。”
“唉……罢了罢了……从长计议吧,这妻子不娶也罢,我身体健康不需人伺候,一年也挨不了几回打。”
张书忠摆了摆手。
墨休景一听愣了,恨不得给自个儿一巴掌。
完蛋。
自个儿多嘴这个干什么!
自己个儿就是想要让张书忠多为自己想想,别把日子过得太苦,不成想让张书忠不想婚配了。
欸呀呀欸呀呀……这可是大罪过呀……不成不成……这事儿得跟督公说说,赶紧寻个良辰吉日,找个良家女把这婚事办了!
至于过苦日子委屈妻子,会不会惹来妇能司?
我呸!
妇能司算个什么东西!
张文升可是东厂的督主,锦衣卫那边儿也能说上两句话!
东厂是干什么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再不济自己可是墨家人!墨家大少爷是自己的远房叔伯啊!
只要自己腆着脸修书一封,墨家的面子一放,就算是张书忠想要妇能司的妇能使来当丫鬟都没问题!
妇能司再厉害那是对下的呀,对上比她们更厉害的她们有个屁用!?
妇能司还提倡一夫一妻,可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高官要吏家中三妻四妾,当中甚至不少就在妇能司任职,你看看妇能司管这些人吗?她们敢管吗!?
墨休景越是想就越觉得自个儿嘴笨,刚想要说点儿什么补救补救的时候儿只听得外头“咚咚咚咚咚嘟儿儿儿儿儿儿儿——”
有人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