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栀以为要被傅谨臣按着,在沙上吃干抹净而无处可逃时,眼前却一黑。
是傅谨臣将脱下的衬衣丢在了她脑袋上,等黎栀将衬衣拉开,男人已去了浴室门口,冷声道。
“想想等会该交代些什么!”
他进了浴室,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黎栀跳起来就往门口冲,但男人不知道对这门做了什么手脚,黎栀捣鼓半天,愣是打不开。
傅谨臣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黎栀没精打采的坐在沙上,已经放弃挣扎了。
傅谨臣擦着湿漉漉的头,走过来。
他浴袍只松松系着,洗了澡的男人,周身的危险和侵略感都足了。
黎栀没敢多看,低着头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她刚刚坐好,腿上就砸了个东西。
是吹风机。
黎栀扭头看向男人,傅谨臣已慵懒靠在了沙椅背上,吩咐道。
“过来给我吹头。”
“你不会自己吹吗?”
他这人有时候懒得很。
明明每天都肯拿出一个小时雷打不动的锻炼身体,但洗了澡却总懒得吹头,经常胡乱擦下就拉倒。
从前,黎栀总担心他这样会感冒,或者老了得头风,**岁时就跟在他身后,拿了吹风机不停催促他吹头。
他嫌麻烦,不配合,她就将他按在沙上代劳。
甚至有时候,他睡着了,她还跪在床头给他吹头,嗡嗡嗡的也不会把他吵醒,反倒让他睡的更沉。
猝不及防的记忆,让黎栀心中五味陈杂。
她坐着没动,傅谨臣睁开了眼眸,看向她。
“你弄湿的,你不负责?”
他这话,难免让人想歪,黎栀一阵无语。
男人慢悠悠的又道:“还是,你更想在床上伺候我?”
黎栀,“……”
算了,吹头总比打分手炮要好的多。
黎栀站起来,给吹风机插上电,绕到沙后面,帮他。
温热的风,抚过他的梢,黎栀抬手去拨弄他的湿,指尖却顿住。
凉的。
他洗了挺久,用的竟然是凉水。
她下意识的皱眉,但是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了,心里也清楚他干嘛冲冷水澡。
说什么分手炮,显然也只是吓唬她的。
他到底没打算伤害强迫她的。
说不上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了一口气,酸酸涨涨起来。
这时候,黎栀倒又矛盾的宁愿傅谨臣对她能狠一点了。
“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这时,躺着的男人突然出声,黎栀陡然回过神,拨弄着他的头,吹的认真。
“我需要交代什么?”
傅谨臣蓦然睁开了眼眸,黎栀低着头,两人四目相对,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像被冷水沁透了,清冽明锐,穿透人心。
黎栀呼吸一顿,别开了视线。
“你没有事瞒着我?”傅谨臣冷笑。
黎栀睫毛颤动,“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傅谨臣是指哪件事,她瞒着他的事好像多了。
见她还嘴硬,傅谨臣呵笑,“你在丽丝那里,真的只是做翻译?就只是一份兼职被毁了,犯得着你这么大动干戈非要把安眠药给婉雪灌回去?”……
见她还嘴硬,傅谨臣呵笑,“你在丽丝那里,真的只是做翻译?就只是一份兼职被毁了,犯得着你这么大动干戈非要把安眠药给婉雪灌回去?”
黎栀心里一突,原来他是察觉到了这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