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黎栀猛踩刹车,趴在方向盘上剧烈喘息。
明明是求之不得的结果,可这一刻却并未感到轻松和愉悦。
她又猛的仰起头,将眼底热意都逼退回去,低头时才觉脖子上还挂着个小相机。
是傅谨臣送她的那份礼物,下楼时她旁的没拿,相机却挂在了脖子上。
她还开心的想叫他醒来问问他是怎么联系到cash的,谁知道……
黎栀扯下相机,大力拉开车门,将相机丢进了路边垃圾桶。
上车,驶离。
只是没开多远,她便又猛的停下,到底还是倒车回去将相机又捡了回去。
错的是狗男人,偶像为啥要替狗男人背锅?
狗男人不配!
御庭府。
救护车来的很快,苏婉雪被弄上车,救护车嘟哇嘟哇的疾驰而去。
山道上,一辆宾利停在隐蔽处,看着救护车远去,后车座卢曼神情不愉。
“怎么会这样!?”
“这次不行,我再安排下次,黎栀本事不大却是清高性子,受不了激的,不急。”
她身旁的人,安抚的拍了拍她。
而陈庭将苏婉雪弄走,转身便回到了别墅,上楼时他有点腿软。
今天他工作出了这么大纰漏,没守好门让苏婉雪溜了进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等着呢。
陈庭直想给自己一拳,怎么就非贪那一小时的觉呢。
手机响起,陈庭接起来,听了几句,神情凝重。
“好,情况我知道了,马上汇报给总裁。”
他快步上了楼,往书房走时,卧房的门大开着,清洁人员正将沙和地毯往外搬。
陈庭避了下,行到书房门前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
傅谨臣的身影在落地窗前,窗外浓重夜色映着男人高大背影,凝滞似一座山,沉默孤寂,唯指尖猩红明灭。
旁边烟灰缸里已经插了好几只烟头,陈庭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感觉药丸。
他抢先开口,“总裁,F国那边的工程出了些情况,很棘手,我申请马上过去将功赎罪,请您给个机会。”
*
翌日,天清气爽。
黎栀起了个大早,更确切的是,她昨晚就没睡着。
黎栀将失眠归咎于兴奋,马上要离婚,要解脱要恢复单身了,她可太开心太激动了。
看到镜子里映出的苍白憔悴的自己,黎栀丧气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
“黎栀,美貌来的太容易,你就不珍惜了?要不得要不得!”
她嘀咕着,迅洗脸洗头,给自己化了个美美的御姐妆,又挑选了一套美衣从卧房出来。
简云瑶正在客厅里练拳脚,回头看到她,吹了声口哨。
“美绝!你这是立志要做断情绝爱黑寡妇?”
黎栀黑色修身连衣裙,外搭黑皮衣,短靴都是黑的,拿束菊花就能去参加葬礼了。
配上烈焰红唇,美艳杀气劲儿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