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前往天南出版社,马博渊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我说你小子还真的把人物原型找过来了,果然像你小说中写的那样,不错!”马博渊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道。
“方警官他已经答应了授权,我的小说应该没问题了吧?”
“是的,但我还是有几个感兴趣的问题要问他!”
马博渊对我什么都好,但就是在小说问题上总是要提一些让我无比难受的问题。
“你该不会想问,我小说里的案件真实程度吧?”
他笑了一下,表示同意,这样的问题让我极为反感,但人家是金主爸爸,我也只好答应。
很快我们便来到会客室,落座后,马博渊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人,点了点头,做起自我介绍:
“鄙人姓马,名博渊,是湖省天南出版社副总编,方才见到几位,果然如宇先生书中所写,甚是幸会!”
马博渊用一种文绉绉的话介绍自己的同时,那扫射的目光恨不得将众人看透。
“马总编客气了,我只是帮宇慎一个忙,把曾经办过的案子和我的一些个人经历告诉他,至于他怎么利用这些素材,那我就不清楚了!”
方崖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略带反击地回道。
“可以说我算的上宇先生的书迷,所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是关于案子的事情。”
虽然对方很客气,但是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透露着一种你必须回答的意味,方崖只得点头应答。
“先我想问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主线剧情,灭门惨案,您为什么会成为唯一的幸存者,真有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能够在两个壮汉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还是在那样血腥的场景下。”
“先是夏蝉的父亲全力地呼喊,然后那栋别墅中有我们儿时的秘密通道,在巨大的求生欲下,我才得以侥幸逃脱。”
“为什么一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案子,证据还能找得到,而且就藏在那条管道中。”
马博渊全力提问,似乎竭力在寻找某些漏洞。
见对方咄咄鄙人,夏蝉回答道:“胡氏兄弟和我父亲是合作伙伴,他们对我家很了解,但那条通道只有我和方崖知道,可能是我父亲也现了这个地方,想要把证据留给我们。”
马博渊依旧毫无顾忌地问道:
“想必你们已经看了小说,你们认为自己的人生和书中所写的相差大吗?”
“肯定是有差距的,就算是自传体小说,本人所写也未必与事实完全符合,您要知道记忆也是有偏差的,更何况是悬疑小说,其中定然有夸张成分,所以追问相差多大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方崖的语气更加严肃了几分,在保持认真礼貌的同时也在提示对方的行为有过度之嫌。
“好的,了解,因为宇先生说过自己是现实主义者,我也看到了他字里行间中的现实元素,在这里只是想知道他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我只是办案子的,不懂小说,但我知道现实主义不一定要完全依照现实吧,否则岂不成了新闻稿?”
我听得出来,方崖是在为我说话,提示对方不要一再追问,我忍不住说道:
“故事内核符合现实逻辑就行了,可以隐射,可以暗示,还可以比喻,你知道为什么《雨神手记》那样不符合科学的剧情,为什么我也自认为是现实主义小说呢?”
马博渊在我们的回答中尴尬的笑了笑,依旧淡然问道:
“我做个假设,假如《雨神手记》中所有故事都是真实事件呢?包括你口中的「鲸脑系统」。”
听到这样的问题,众人立即震惊了,尤其是苏晓晓反应强烈,我深知她和我经历过那些异常事件后,要她承认《雨神手记》中的故事都是假的,恐怕很难。
我曾经告诫过她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一定不能告诉第三人,即使我写出来了,也只能当做虚构的小说。
“马总编,这只是一本虚构的小说,您何必较真呢?”
苏晓晓的语气有些不悦,反问后又接着说:
“如果您只是想借机刁难我们,出版的事情我想应当再斟酌一下。”
我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他们纷纷帮我解围,这无疑让我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