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这话属实说在了宋江心里。
宋江自己也时常有着这种感受。
有句诗形容的好。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心比天高,运比纸薄,混了半天不过一个小吏。
这回不用郑屠来催了,宋江自己就端起酒来,一口喝干。
三巡已过。
郑屠却还要给宋江满上。
宋江连忙阻止,却被郑屠把臂拿住,比不过力气,只能任由郑屠倒上。
朱仝也只顾把酒来劝。
宋江无奈,只能任由二人施为。
();() 又是好一通祝酒词。
如此反复。
宋江黝黑的脸上却已见了红色,整个人也吃起了性子来。
站立起身,手舞足蹈,嘴上也发出狂言。
“当今朝廷,奸臣当道,不识人才!只顾把那阿谀奉承之辈往上提拔!不说别的,就说那高俅……”
朱仝却还有几分意识,连忙叫道:“哥哥!”
宋江顿觉失言,再不言语。
郑屠也不管这些,又倒了酒来劝。
“今日得见公明兄弟,果然名不虚传!当浮一大白。”
宋江晃着身子,醉眼朦胧,发出灵魂一问:“这……这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说过了吗?没关系,喝就是了!”
郑屠毫不在意,只是把酒碗拿起。
“喝。”
三人又是一顿。
喝完一碗,郑屠顺手用袖子在嘴边一抹,脸不红,心不跳。
这点酒对他来说小意思。
又把酒来给宋江倒上。
宋江见不是个事,当即借着酒劲,左摇右晃,就要往地上倒去。
郑屠连忙扶住,口中叫道:“公明兄弟?公明兄弟?”
朱仝本在假寐,这时也睁开眼睛,问道:“公明哥哥醉了?”
“想是醉了!这公明兄弟忒不爽利。”
郑屠把宋江在椅子上放好,回头看朱仝神色,他却也是差不多了,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来。”
“砰。”
本来在椅子上放好的宋江不知为何身体突然一抖,整个人顿时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阵动静。
朱仝连忙晃着身子赶来搀扶。
郑屠把住朱仝,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郑屠扶着朱仝,又一只手把宋江提起,道:“你莫管了!俺开两个房间,你和公明兄弟先歇息吧。”
“那就有劳哥哥了。”
朱仝也不推辞,他确实快不行了,强打住精神和郑屠说了两句,就任凭郑屠施为了。
郑屠倒也不负他的信任,把他和宋江都安排的妥当,这才叫上两个喽啰,给自己也开了两个房间,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