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一般,微风撩过他的丝,又给他了些许灵力。
沈扶玉深呼吸了一下,调整灵息,他掌心的灵力闪动着耀眼的光亮,再次打出去的时候,那阵法瞬间明亮了些许。他这里是阵眼,他强大起来,其他人那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微风携带着灵力一直围绕着沈扶玉的身侧,沈扶玉许久没有这般灵气围绕的感觉了,他身姿轻盈,几步越到阵法旁边,微风绕过他的梢,连着他的衣袍都轻轻抖动。
微风绕过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灵力自沈扶玉手中爆而出,临凤山上的阵法一震,倾泻而下的巨大水流顷刻间压灭了那股火光,水流所到之处,烧焦、烧塌的花草树木开始重新焕生机,死去的生物迷茫地摆了摆脑袋,一头雾水地站着看来看去,黑云散去,挡住的阳光重新落下,万物都散着重生的光泽。
虎王震惊地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回过神,一咬牙,看向一旁的臣民:“等他放松下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沈扶玉落在地上,那股围绕着他的微风便散去了,六界之中,神界居于最高位,掌管五界,从不插手其余五界的事情,山神归属于神界,不知为何会帮助他。
“大师兄你……”云锦书目瞪口呆地回过神,“你好牛啊!”
“不是我,”沈扶玉笑笑,“是”
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沈扶玉意识到了,山神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
恰好这时危楼从阵法里跑了回来,他看见沈扶玉,近乎是冲上来就把他抱到了怀里,看上去倒像是危楼打断了沈扶玉的话语。
危楼咬了咬牙,抱着他的手收得很紧,还带着些许颤抖,沈扶玉睫毛颤了颤,断掉了和云锦书他们的联系。
“沈扶玉……”危楼又气又怕,咬牙从嘴里吐出来他的名字。
沈扶玉隐约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害怕什么,他拍了拍危楼的肩膀,道:“我好好着呢,比阵法前还好。”
他这话说得确实不假,山神的灵力修复好了他干涸的灵丹,他好得很。
危楼身形顿了顿,忙检查起来沈扶玉,他的眼中猩红一片,沈扶玉愣了一下,倏地觉危楼的眼睛并非情绪使然,而是确确实实地变成了红色。
象征着魔界绝对实力巅峰的红色眸色。
亮红色的、自带威严的。
属于魔尊的。
沈扶玉早有猜测,如今也算得到了印证,只是看样子危楼并不知道自己眼睛的伪装已经掉了,还盯着沈扶玉看。
“不好了就晚了。”危楼松了口气。
沈扶玉再看过去的时候,危楼的眼睛又变成了那片灰白色,同时,他身上的轻盈感也消失了,似乎是山神离开了。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帮助了你?”危楼思索了一下,主动询问道。
“嗯,”沈扶玉应了一声,“是山神。”
他愣了一下,才觉山神允许自己把这件事给危楼说,危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么,帮助本相的就该是河神咯?”
沈扶玉眸光微动,把清月剑收回来,转头看向他。
危楼便把一切都给他说了。
和沈扶玉差不多,危楼也是在魔力快干涸的时候被一股微风帮了忙,那微风冰冰凉凉的,眼下想来许是河神自带的河水。
“无功不受禄,”危楼舔了舔牙,看向沈扶玉,“他俩为什么帮咱俩?”
沈扶玉看了眼临凤山上盘旋的鸟儿,那小鸟叽叽喳喳地飞出山外,又扑扇着翅膀飞了回去,他的眼中染上了些许笑意,还是当时给孔雀的回答:“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他们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自救,也是在惩罚国师。
“那为什么只帮咱俩?”危楼不依不饶。
他俩所在的临凤山是阵眼,自然要帮他俩。沈扶玉还没给危楼开口解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临到心头。
果不其然,只听危楼得意洋洋地开口:“定是他俩也认同我们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