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说不上来,他的脑中一片乱麻,用手背抹了把嘴唇,微微偏过头去。
他的理智渐渐回笼。
意识到方才两人做了什么,沈扶玉的脑中轰然一声,尴尬得无所适从。
“我先走了。”沈扶玉匆匆站起身,逃也似的回了屋中。
“师兄?”池程余先眼尖看到了他,又一愣,“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他说完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了他的嘴唇上。沈扶玉羞得紧,下意识地挡住了嘴唇,含糊一句“没什么”,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池程余:“?”
他疑惑不已:“我说错话了?”
他不是在关心大师兄吗?!
姜应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扶玉的背影,没说什么。
后面赶路的几日,沈扶玉都没从屋里出来,旁人问起,他也只说是在打坐。
分明是很合理的理由,结果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笃笃”。
沈扶玉站在窗前茫然吹风时,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姜应的声音:“方不方便我进去?”
沈扶玉恍然回神,给他开了门。
姜应关好门,走到沈扶玉的身边,问:“这几日怎么了?”
沈扶玉抬抬眼皮。
姜应笑了声,说:“你知道你骗不过我的,小竹马。”
什么小竹马。
沈扶玉对姜应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回之无奈拧眉,他道:“那我总该能瞒过你吧。”
他跟危楼的事情他都捋不清呢,根本没办法给姜应说。
姜应连笑好几声:“行行。”
姜应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来一个油纸袋,从里面摸出一颗糖塞进沈扶玉的嘴里:“牛乳糖,尝尝好不好吃。”
浓郁的牛乳香充盈在口腔内,沈扶玉眸光微动,应了一声:“好吃。”
“都给你了。”姜应把那一纸包的牛乳糖塞他怀里。
“对了,”姜应随意地坐到了桌沿,“千河村几十年前就没人废弃了,贸然前去我看不妥。”
“周遭有别的村子吗?”沈扶玉问。
“有,”姜应回道,“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不然先去问问那个村子的人?”
沈扶玉应了一声。
姜应又随口跟他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方才出去停住了仙船。
这村子名叫银月村,看起来和普通村子没什么两样。
沈扶玉一行人落在村口,才觉这村子安静至极,偶尔有几个妇女走在路上,很少见男人。
“听闻那鬼王最爱杀男人,”姜应靠近了沈扶玉,道,“所以这村子的男人少得可怜。”
沈扶玉应了一声,正欲开口,却觉得一旁有道难以忽视的目光,他看过去,是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