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扶玉要火,危楼忙给他把方才的阵法完完整整地画了一遍:“本相会画!”
沈扶玉的眉头方才松了松,他看向危楼,再次给他叮嘱道:“不要走神,和我同心。”
危楼应了一声,伸手攥住了沈扶玉的一绺乌,魔力一闪,他竟割了一段下来。
“你!”沈扶玉错愕。
危楼自顾自地用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红绳系在了一起,他勾唇一笑:“同心结,怎么样?够不够同心?”
“危楼!”沈扶玉气极。
危楼捏了一下他的脸,立刻原地站好,反而倒打一耙:“好啦心尖儿,快送我去河边吧,还得扑山火呢。”
沈扶玉气得磨牙,但还是迅画好了一个阵法,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危楼送去了河边。
他的耳边一清净,沈扶玉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的通讯玉石出一阵烫热,他取出来,是云锦书,还有其他人。
“大师兄!”
一看见他,他的师弟师妹们便纷纷喊道。
沈扶玉应了一声,想了想,给远在河边的危楼也开了一个通讯的法阵,这个法阵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沈扶玉开好阵法后,觉得以后还是得给危楼一个通讯玉石比较好。
“心尖儿?”危楼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个通讯法阵,相当熟练地喊了一声。
沈扶玉没应他这一声,只是叮嘱他:“那我们立刻开始?”
毕竟七星连珠形成了一个阵法,要灭也得同时灭。
云锦书应了一声,给沈扶玉道:“师兄你那里是阵眼,千万千万不要垮。”
沈扶玉应了一声,旋即准备好了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七个人一并动起了手。
沈扶玉掌心相对,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月白色法阵,这法针转动着,越来越大,沈扶玉灵丹微疼,他咬了咬舌尖,那法阵大过沈扶玉后便径直飞向了临凤山山顶。
“斗转星移!”
十四道声音隔着虚空重叠在一起,临凤山上的法阵震动了一下,白光一闪,法阵里开始落下巨大的水流。
这个法阵过大,沈扶玉徒手实在难以支撑,他画成片刻后便召来清月剑,他转了下手,双手手心朝外,抵在清月剑横着的剑体上。
好景不长,沈扶玉支撑了没多久,灵丹又开始出滚烫的痛感,他额头上的冷汗一点一点地汇集流下来,咬牙支撑着。
若只是寻常山火,这么大的水流也该浇灭了,奈何这是对方专门布置的阵法,这便不是寻常的山火,而是一场斗法。对方估计也有不少人,火势和水势隐约对持住了。
危楼的状态也不好,他本身就是个魔族,对修真界的阵法就不太精通,更何况他还是个下等魔族,耗出的魔力更是成倍翻涨。
魔气掀动他的丝,红绳绑着的地方一晃一晃地,危楼召了剑来,强行提了一下魔气。
他这里是阵眼,说什么也得守死这里,沈扶玉咬了咬牙,不顾灵丹的灼烫感,强行输着灵力。
他眼前黑,嘴角缓缓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止他,其他人也不是很好,池程余一直觉得自己的天赋虽然没有强得如大师兄那般惊天动地,但怎么着也得算是个百里挑一的天才,他还是第一次有这般灵力干涸被反噬的感觉,灵丹传来细微的痛苦,池程余想到草乌那个死人就在下面坐着一点力都不用出,更烦了。
倏地,他的肩上搭上来一只带有草药味的手,不停地给他输着灵力,草乌终于慢吞吞地回过神来了:“六师弟,我来助你……”
雪烟立于半空中,手指不停地拨弄着古筝的弦,她额头的冷汗落到琴上便被震开,她咬了咬牙,恨不得再长出来十二只手一并演奏。
温予的卷轴在空中快翻飞成了帷帐,他一刻也不敢停,他主修算卜,灵力算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差的,大师兄便给他分了一个最轻松的山,若是这样也撑不下来…
温予闭了闭目,压下灵丹泛起的痛苦,继续传送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