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抹浓妆,好戏开场。
何楚台词背的熟,情绪也投入到位。
可往常不算喧闹的场下,此刻却时不时就飘出几句调笑声。
“何楚的王娇蕊演的是真好嘞,看那一扭一扭的,多有风情?怕是男人都要死在她身上嘞!”
“张太太,你错了。我看何小姐更适合演狃花女,她要是有机会出演,肯定能拿白玉兰奖!”
“那倒是,本色出演嘛!”
……
何楚往台下瞟了一眼,说话的是张太太和周太太,是许翠珊牌桌上的搭子。
多年前,拍了部电视就叫狃花女,说的是一个女人为钱被卖给两兄弟生孩子,一女侍二夫的故事。
何楚惹不起,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尽量进入角色。
可同台的苏曼曼却气红了脸,就连台词也险些说错,匆匆结束,她便羞耻愤怒的往后台跑。
何楚跟在后边,苏曼曼却转过身,堵住了她的前路。
“我才是殊哥女朋友,我陪了他三年!你是要当他大嫂的人,公然和他在晚会门口搂抱亲密,不觉得自己下贱吗?”
不明真相的团长眼皮一跳,挥手赶走多余的人,又连忙来到两人中间劝架。
“祖宗,你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吵!”
两个都跟晏家有关系,他这座小庙,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她都要抢我男朋友了,我凭什么给她好脸?”
苏曼曼吸吸鼻子,竟是掉下泪来,“看着清高、孤直,原来私底下这么没有道德感!”
何楚烦躁透了,她面无表情盯着对方,“没有了解真相,不要随意胡说,我是崴了脚,二少才会扶我……”
“你敢说你和殊哥没有一点私情?”苏曼曼瞪圆了眼睛,彷佛要活吃了何楚。
何楚眼神微闪,“没有。”
“吵什么?”
晏迟殊大步走来,他一身挺黑西装,越衬的人神采奕奕,此刻站在苏曼曼面前,好看的唇微微上扬,好似在取笑对方,“台下人说了两句,你就被气哭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车里等,就守在台下,看看是谁敢气你。”
苏曼曼好似找到依靠的稚鸟,越哭的厉害,“她们说笑也带上了你!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这打的不是我们两个的脸吗?殊哥,我不想跟何楚待在一起演戏!”
何楚面无表情注视着脚下,那晚的事情,全是晏迟殊挑起,但身份使然,没有一个敢到他面前聒噪。
“不想在一起演戏,好办。”
晏迟殊扫一眼何楚,她低着头,背却挺的格外直,好像一朵狂风暴雨下昂屹立的水仙花,她不是最受不得委屈,现在也不辩解两句?
烦躁涌上心头,他舌尖抵了抵上颚,视线越过女人,最后落到团长身上,“暂时先停了何楚的演出。”
苏曼曼停了眼泪,团长也惊的张大嘴,何楚二十七,不算年轻了,独挑大梁没多久,正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