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有點多餘。
無妨無妨,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就好。
我林頌知就是個單純善良的普通醫者,什麼也不知道。
林頌知低頭抿了口茶。
不多時,燕逐塵從側殿回來,闊步行至主位,大馬金刀地坐下。
他身後跟著的童子們恭敬地為鍾意晚和沈倦二人奉上茶點。
童子退下後,燕逐塵一揮手,朗聲道:「師侄也坐下吧,辛苦你把小晚帶過來。」
沈倦婉拒了燕逐塵的客套話:「師伯客氣了,路上耽誤了些許時間,您不怪我遲約已經足夠寬厚,現下弟子侍候在師尊身邊便可。」
如今他重回少年時期,應當知禮循規。
長輩們論事,哪有小輩坐在一旁吃茶看戲的道理?
因此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立於鍾意晚身旁。
見此,燕逐塵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轉而把話題重引回鍾意晚身上。
「小晚,我聽姜師弟說,下午的課堂上發生了些不愉快,你應當沒有受傷?」
「師兄費心了,我並未受傷,還要多虧沈倦護在我身旁。」談起這個鐘意晚就覺得心中憋悶,連著嗓音都平淡了些。
白虎一事明顯是姜南默許的,否則它不會目標準確地直奔自己而來。
燕逐塵讚許地對著沈倦點點頭,感嘆道:「無事便好,不過小晚倒是教出來了個好徒弟。」
鍾意晚有些心虛地輕咳兩聲:「師兄謬讚。」
原身就是個瘋批變態,完全的散養式教育男主。
而自己剛穿越過來,知識儲備都不一定比沈倦這個做徒弟的強。
燕逐塵笑笑:「師弟若能在解毒後拿回修為,也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至強戰力。」
這便是要直奔主題了。
鍾意晚捧起茶盞抿了一口,苦澀之後便是回味無窮的甘甜。
他低頭撇著茶葉,淡淡道:「若是兩種毒都解不開呢?」
話音剛落,殿內一陣死寂。
片刻後燕逐塵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招呼林頌知:「頌知,你跟小晚說下吧,我們不該瞞著他。」
沉吟過後,林頌知放下手中的茶盞,面上的溫和褪去,顯得有些凌厲:「如果解不開那兩種毒的話,你會死。」
「但凡這兩種毒你只是中了其中之一,都有法子解掉,總歸不過是難了些,花費的時間有點長。」
說著,林頌知揉了揉抽疼的額角,接著道:「可你偏偏同時中了這兩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