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王府书房。
月清河迁入这王府已有一段时日。
而这一段时间里,他再也不曾见过清沉。
他一个皇子,大多时间与一个公主没有交集是不会经常相遇。
若不是她经常来找自己的话,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遇到。
他深知自己那一夜已是吓到她,她不会再想见到自己的。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喊来了仲水。
近来,他都是派仲水在暗中跟着她。
生怕那西贺国的贼人不死心去而复返地掳走她。
仲水如实将自己所看到的告诉自家主子,“公主她一直在明月殿里,并未有特别的事情。皇上隔一日就去探望九公主,要说比较特别的话,九公主今日还特意去了那曾经关着西贺国质子的冷宫,在那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听到这话,月清河原本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神色一凛,眸光阴暗,“她去那都做了什么?”
仲水明显地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情绪变化,咽了一下唾沫道:“属下只看到她去了那西贺国质子曾经住的寝殿,在里头做什么就不知了。”
“好,你先退下。”月清河微微敛神,声音冰冷。
仲水听后,立即拱手:“属下告退。”
而后立即溜走了。
原本想为自己兄弟求情的话都吞了回去。
西贺国质子被劫走的那一夜,青木带着侍卫在宫中各处搜查。
查到明月殿时,那九公主正在沐浴,青木还领着人闯进去……
此事被主子知晓后,青木领了五十杖。
还要每日被泡在水牢两个时辰。
仲水觉得主子对青木的惩罚太过重。
青木挨了五十大板,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都去了半条命。
接下来每一日都要泡在水牢里两个时辰。
主子这是要生生把青木折磨死呀。
仲水知道这个时辰,自己那好兄弟就在水牢里受刑,他不放心只能去水牢里看一下他。
而在仲水离开后,月清河手中握着的茶杯瞬间崩裂。
月清河想起那一夜,她竟是在自己面前承认她喜欢那西贺国的质子……
他还以为她说得是气话。
却未想到,竟是真的。
她真的喜欢那个质子!
手中茶杯的碎片随着他大手力道而扎入了他的手上。
顿时鲜血溢出,月清河都不自知,甚至是毫无痛感。
只因这些肉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自己胸口的痛。
她对自己的惧怕与对那质子的感情,就像一把尖锐长剑横刺进他的胸膛,痛得他无法言语。
他伸手捂住自己胸口,出冷笑。
她说与自己是兄妹。
但先前所生的事情,让他根本无法与她再继续当兄妹……
或许是吧,一开始他的确是让自己忘了初次见面所做的事情。
可越到后面,她粉嫩的小脸,她软懦的声音,含泪的水眸,以及她如暖阳般的笑容……
都在他脑海缭绕,挥之不去。
他胸口抽疼,喘息着。
月清沉,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
仲水到水牢后,就看到一脸倔强的兄弟正是闭着双眼地被泡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