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切换:“怎么样?是总电路出了问题吗?”
嘭!
一声巨响。
大堂上方的水晶吊灯在爆炸后掉落下来,就砸在经理脚边,吓得经理腿软跌坐在地上,通讯器内还在呼喊他:“经理?汪经理你在听吗?”
“在、在在在”经理脸色煞白,命还在。
楼上客房,一对男女进了客房便互相撕扯掉双方衣物激烈耕耘,男人正卖力,头顶响起滋啦啦声,灯光一闪,房间陷入了黑暗。
“怎么停电了?”女人问。
“酒店怎么会停电,可能出点故障一会儿就亮了,”男人摁住女人肩膀。
正要继续,头外是一连串哗啦啦的脚步与拍门声,有人喊着失火了,男人一急抓了衣服连穿带跳往外跑:“快快快,失火了咱们快走。”
“我裙子呢,你猪啊你穿了我裙子!”女人只好裹上被单。
酒店响彻警报,酒店的洒水系统自动开启,男女一奔出门就被头顶淋下的水浇了个透心凉。
包间里,林建业躲到了桌子底下,因为他听见有人喊地震,于是先躲了起来,刚想喊霍竞要不要躲一躲,只见锃亮的黑皮鞋走向了门外。
皇庭酒店发生了大规模混乱,从一楼到顶楼,一层接着一层灯光覆灭,在这繁华京市,尤其是夜晚霓虹漫天的夜景中,偌大酒店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黑漆漆一片。
人们慌乱逃窜,酒店外的人驻足观看,街上响起消防车警报,只有一个男人,踩着平稳的步子离开。
这一天,从京市消失的不止林亦然。
还有霍竞。
林亦然当天买了机票直飞国外免签地区,落地后再次买机票从摩洛哥飞往其他国家。
窗外是湛蓝天空与层叠变化着各种模样的白云,柔软白云与他只有一窗之隔,他发呆凝视,到底想去哪儿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想把这段感情远远的抛诸在脑后。
远离京市,远离霍竞。
有六七十个小时的时间,林亦然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多处辗转,最后在国外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国内,落地在离京市十分遥远的一座小城市内。
下飞机时,人都臭了。
林亦然在路边商店买了身衣服,找了家青年旅馆入住洗澡。
旅馆的房间没有星级酒店高档,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内还配备了一台电脑,好几年前的老款,键盘也相当陈旧,但看得出来有经常擦拭,键帽间隙内基本没什么灰尘。
林亦然擦干头发,走到阳台站了会儿,底下是街道,对面是居民楼房,巷子、街道、周边是纵横交错的电缆。
斜望向街道尽头,夕阳正缓缓落幕。
等天完全黑了,他才走回房间,开了盏台灯靠坐在床头,枕头垫在腰下,拿起手机看简讯和通讯录,电话卡已经更换过,这个号码除了宋裴外无别人知晓。
[今天又到哪儿了?]
[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