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睁开眼眸,对上谢倾牧一双被情愫洗涤的眼,忽地惊醒,低声道,“谢倾牧,不要乱来,你身体不适合。医生叮嘱过,三个月左右才可以!”
万一身体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就算问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要是因为这种事伤口出了什么问题,更没办法见人。
谢倾牧眼底溢出来的情愫,“老婆,就一次。你来,好不好。”
“。。。。。。”明惊玉。
谢倾牧眼眸深沉,嗓子很低,还委屈上了,“老婆,新年该有点奖励是不是?”
明惊玉软唇微颤,思绪飘离。
谢倾牧低头吻住她微微颤抖唇角。
*
谢倾牧洗了澡上床,他亲了亲明惊玉如蝴蝶双翼一样的美背,嗓音愉快道,“老婆,今晚辛苦了。”
明惊玉不搭理他。
谢倾牧温雅如玉的俊脸勾着满足的笑,将人捞入怀里,让她面对他,温声说,“现在知道老公不容易了吧。以后对老公好一点,我们对半辛苦。”
()“。。。。。。”
明惊玉不说话,的确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谢倾牧不知道在哪摸出来一个很厚的红包,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这是什么?”
“明董来过,我替你收下了。”跨年没多久,明盛辉来盛家坐了一会儿,小五发了消息给他,谢倾牧在前厅走了个形式,他明白,明惊玉不想见他,没跟她讲。
即便谢倾牧没说,明惊玉当时也猜到明盛辉来过。
小五离开不久,谢倾牧出去了一趟,应该就是那时候。
明惊玉会跟明盛辉过不去,不会跟他的钱过不去。
她拿了谢倾牧手里的红包,随手往枕头旁边一塞,碰到了枕头下边的东西。
她摸了摸,又是红包?
明惊玉立刻坐了起来,拿开枕头。
枕头下面垫满了厚厚的红包,明惊玉看向身旁的谢倾牧,精明的眼眸里透着亮晶晶的光,“你准备的?”
谢倾牧坐起来,满足后的他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满眼柔情地看着明惊玉,“嗯。给你准备的压岁钱。我们家的习俗,给小孩子的压岁钱都压在枕头下,压岁。”
明惊玉嘀咕一句‘她又不是小孩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她取了枕头下的红包,摞在一旁,她盯着高高的红包,想到之前的事,她平了平唇,“前年你也给我准备了红包。”
谢倾牧揽明惊玉入怀,亲了亲她的发丝,“嗯。那个时候不敢给大了,怕你不收。”
那倒是,她爱财不假。
那时候跟谢倾牧又不熟,平白无故的大红包,她也不敢要。
明惊玉正想着事,谢倾牧将她抱在腿上,明惊玉瞪他,美眸里透着几分防备中的她,声音有些委屈,“你又要做什么!我不行了!别以为你给这么多红包,就可以继续乱来,是不可能的!”
谢倾牧看着明惊玉小脸鼓着像小河豚的服软模样,他薄唇边染的笑更深了。
他老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明惊玉还瞪着俊脸上还有着淡淡笑意的谢倾牧,她的睡裙被谢倾牧撩了起来,她防备道,“你做什么啊?”哪怕彼此熟悉,被他这样在灯光下直视,还是很难为情。
“看一看你的膝盖。”谢倾牧低头认真注视明惊玉还是乌青的膝盖,心口很沉。
明惊玉发现谢倾牧的注意力只是在膝盖上,是她多想了,更不好意思了,嘟囔道,“天天都看有什么好看的。”谢牧倾每天晚上都要帮她的腿和膝盖涂药,还会帮她揉好几遍,还有什么好看的。
“刚刚你膝盖可能磨伤了,我看看才放心。”他刚才真是‘色令智昏’了,忘了她膝盖还受着伤,明知她膝盖不舒服,还欺负她。
看着她膝盖上的乌青,谢倾牧呼吸很重,他心疼的道歉,“老婆,是我不好。”
“不许提!”明惊玉拔高声调,不好意思地斥了一声。她也没觉得疼,她的集中力不在膝盖上,就算膝盖疼,她一下也没想起来。
“好。”谢倾牧低声应答,一想到他的女孩,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则,还伤了腿。谢倾牧呼吸沉了几分,嗓音也沉,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膝盖,“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不说她都忘了。
他从重症室醒来,出现在她面前那刻,她腿上的伤,莫名不那么疼了。
她以前还不相信,爱情最浓密的时刻,你最期盼的事,如愿以偿,可以代替身体的痛,就像良药一样。
那一刻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