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掩唇低笑。
亏他想的出来,孩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都想到孙子辈的事。
还打算要教训孙子。
昨晚她跟谢倾牧商量过,暂时她还不想有要孩子的打算。
今年她还要参加一个秀展大赛,明年还要办时装展。
她还有一个很大的想法,她想参加五年一度的苏绣大赛,还有两年时间,她想要挑战《山河无恙、四海升平》那副巨作。
似乎在要小孩这件事上,谢倾牧也不是很强烈,早便准备了安全用品。
哪怕昨晚再急,他都会立即用上。
只是她考虑到谢奶奶那边,要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她该怎么说。
谢倾牧还第一时间读懂她的想法,温声宽慰,“奶奶那边有我。不用担心,奶奶是个很开明的人。”
就因为谢奶奶开明,她又想到谢倾牧情况不一样,又是谢家的掌权人,谢奶奶对他期望一定很高。
明惊玉一想到谢奶奶对她那么好,她这样自我决定显得自私。
谢倾牧却什么都懂,这个男人在床上是狗了点,她不得不承认他很通透,她的想法和顾虑他都很清楚,“窈窈,任何时候都不用有心理负担,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成为自己
()想要成为的人。至于我们两个的事,我们才结婚,目前还可以先不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先磨合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
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需要磨合。
都结婚了,还能怎样。
明惊玉想着昨晚的事出神。
谢倾牧已经迈着长步到了她跟前,稍稍弯身和她平视,温声细语,“愣着做什么?”
“没什么。”明惊玉摇摇头。
谢倾牧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一颗银杏树苗,“那我们六岁的窈窈宝贝是不是该动动手?比如帮老公把树苗放进土坑里种起来。”
六岁?
什么意思?
明惊玉将这个岁数在脑中兜了几圈,才想到原委。
她跟谢倾牧说过,六岁那年她妈妈为她种了一颗银杏树,后来,在八岁那年没了。
所以谢倾牧在延续她那个六岁不完整的梦吗?
明惊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下,眼眸起了雾蒙。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弱者才会点眼泪。
而今,她泪腺竟牵了一丝银线。
她撇开头,憋着那股劲,眼泪被她抑制住。
谢倾牧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宠溺,“怎么嘛,六岁的窈窈宝贝,不乐意呀,那算了,只能我自己来了咯。”
明惊玉很乐意。
和妈妈种银杏树,她在一旁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却不习惯谢倾牧揉她的头。
谢倾牧把银杏树苗的保鲜膜拆开了,递到她跟前。
明惊玉负责放进把树苗放进去。
谢倾牧拿着锄头的手比划了下,“要不要一起来?”
“嗯。”明惊玉轻应。
谢倾牧把锄头交到她手里,又从身后虚虚的环抱住她,和她一起掌控锄头。
两人一起把院子里的第一颗银杏树种了下去。
看着半人高的银杏树,明惊玉彷如看到当年那颗被摧毁后,终没有,下颌搁在明惊玉的肩头,细语道,“以后老公陪你一起种,我们每年的今天种一颗好不好。”
“好。”明惊玉轻应。
奚嘉说过: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遇到那个人生中最幸运的人。
还说,人生是一场剧,人来到这个世界是看过剧本的,一定是前面有值得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