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上格外的安靜,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白沉下車在四周掃視,並沒有看見薄募言的身影,現在天氣回冷,晚上在湖邊更覺得有些涼意。
祁今在身後按下一個按鈕,把王傑攔在原地,「你過去幹啥,別上趕著刷存在感,呆在這。」
白沉剛踩上一塊青石板,旁邊「滕」的升起兩束玫瑰。
玫瑰底下是木板搭建的底座。
一筆一划的刻上他的名字,筆鋒凌厲果斷,但「沉」字甚至少了一點,一看就是薄募言傑作。
白沉差點笑出聲來。
又走了一步,兩塊青石板邊上的燈亮起來,這次送上來的是一枚袖扣,是前段時間出的定製款。
每走一步,青石兩旁就會升起禮物,從袖扣到領帶,還有生疏而拙劣的雕刻品,每一個都用精緻的玻璃盒裝起來。
等他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會彈出來,白沉莫名有種開盲盒的快感。
直到看見岔路,白沉停在原地。
躲在草叢裡的兄弟開始竊竊私語,「這個暗盒的控制器在誰手裡?快他媽按啊。」
「看我幹什麼,不在我這,我都按完了。」
「岔路口這的控制器呢!」
「踏馬的不是要等選了才按嗎!」
祁今關掉耳機里的雜音,上前站在白沉的身後,咳嗽兩聲,故作嚴肅的說道,「右邊呢是過去,左邊是未來,白哥,你想走哪邊?」
白沉心裡暗暗期待,「左邊。」
祁今點點頭,「左邊啊。」
話音剛落,右邊齊刷刷的亮起兩排燈籠,綿延不絕,一直延續到湖中心。
祁今背過身沖對講機低聲怒喝,「左邊,他媽的左邊傻逼!豬隊友!」
話音剛落,左邊「蹭」的也亮了。
青石板盡數被小夜燈照亮,玫瑰花瓣鋪滿整個青石路,地上撒了一地的碎鑽,在燈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尤其好看。
祁今很合適宜的說道,「這些都是我哥親自做的,做了八天七夜,天不見亮就來,天黑透了還回去給你做晚飯,每天都在念叨怎麼設計更好看……」
白沉沒有說話。
難怪這幾天早出晚歸。
昨晚上還真有點過分,一想起薄募言忍耐的模樣,突然又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順著青石路往前走。
青石路往前是一座橫跨整個全景湖的橋,長廊上的六幅雙面蘇繡團扇屏風,雀鳥與群花圖案栩栩如生,沿著橋上整整齊齊的放著。
白沉莞爾,不由得觸碰,這才發現這些並不是真的刺繡,屏幕的觸實感格外真實,只是在觸碰的瞬間,雀鳥便換成了他的照片。
他當然知道這些不是現在的高科技,全都是靠純機關設置出來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