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立刻摇头,摇头之后,又迟疑道“这么以为也可以,主要还是有些累了,想直接睡下,今晚就不打算泡澡了。刚刚我也已经和店里伙计说过,不用给我备水。”
寒酥望着封岌的侧脸,看着从她足底沾过去的洗脚水一滴一滴缓缓往下淌,渡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沉沉坠落下去。
封岌笑笑没揭穿,他先将寒酥沾了水的裙摆重新掀挽到她膝上,然后起身去拿棉帕。
却不想,封岌反驳“我没给母亲洗过脚。那是父亲的事情。”寒酥懵懵地,喃声“他们感情真好。”
他望着寒酥,深沉的目光里带着灼灼的确信,和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纵容宠爱。
封岌点了点头,随口道“最不方便的时候。”
寒酥吓了一跳,赶忙规规矩矩地将双足踩在盆边,这才踩稳了。
寒酥看向他,不知怎么接这话。
封岌皱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这是来月事了”
封岌皱眉。
寒酥尴尬地咬唇,脸上泛红。她有一点懵,甚至觉得这不该是封岌这样的人该过问的事情。女子月事,男子总是很避讳,更何况封岌这样的大将军大英雄。
封岌含笑望过来,望着寒酥的眼睛,问“你慌什么”
寒酥回过神来,赶忙往前挪了挪,手指蜷着捏住自己的袖口,然后用袖子去擦他脸上的水痕,小心翼翼又仔细地将他脸颊上的水痕都擦净。
封岌没逼她。他将她的脚放进水中,然后去抬她另一只脚握在掌中泼洗着。
可是
她必须冷静,她绝不允许自己演着演着,变得太入戏。
一双皎足静踩不动,也会因为水面的晃动,而潋滟出五彩斑斓的光影。封岌伸手进水,指腹自上至下轻抚过她的足背,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紧张并在一起的脚趾。寒酥人长得清瘦,一双皎足也清瘦,可脚趾却有着恰到好处的一点点圆润。
封岌将寒酥的裙和裤往上挽抬,露出小半截小腿,免得被水打湿。然后伸手捧一些水拂泼在寒酥的脚踝。
“我们感情也会很好。”封岌握着寒酥的脚踝,抬起她的足,将她湿漉漉的足底贴在他的脸上。
寒酥心口怦怦跳着,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连声音也微抖“我、我自己来”
“我没慌。”寒酥反驳。
封岌已经拿了棉帕回来,他在寒酥面前蹲下来,捧起她湿哒哒的皎足,给她擦去上面的洗脚水。
封岌将寒酥拉过来,让她挨着他坐下。
寒酥愕然睁大了眼睛望向他。他怎么猜到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以为封岌这样十几年征战沙场的人,是不会知道那种事,或者说不会那么容易联想到那事。
寒酥压下心里的五味杂陈,只用温柔的表情望着他,继续扮演眷着他的模样,柔声“将军也早些沐浴歇下,我回自己房间去。”
封岌的眼前突然浮现过往她足背上被他洒上一点白雪的画面。他将寒酥的脚轻抬,让她不再踩着盆底,而是踩在他掌中,反复拂泼着温热的水在她足上。
她近距离地望着封岌的侧脸,他却并没有再转过来,认真给她洗脚,又十分自然地接受她给他擦脸。
只这一眼,寒酥立刻明白封岌今晚不会让她回隔壁的房间。寒酥轻轻摇头“我身上不方”
“嫌客栈的东西不干净”封岌问。
有些事有些情如深渊一样惹人深陷。
封岌却欠身,伸手握住寒酥的手,将人拉到身前来。他将寒酥的手捧在掌中。她手上的温度总是比他凉很多,此刻更是。这一晚上大家都关注着老夫人的极度畏寒,却没人会知道寒酥也冻得不轻。
寒酥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因为她完全不这么认为,他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他可太不普通了,是整个大荆仰望的存在。
“寒酥,我不是赫延王之前也是个普通人。”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o39儿,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