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好重啊,余锦笙感觉手脚沉重得无法用力。
睁开仿佛千斤重的眼皮,余锦笙看着木屋顶。
余锦笙瞪着小鹿般的圆眼观察周围的环境,这古色古香的桌椅做旧风格,还有古装电视剧才有物件摆设。
难道……我穿越了,不可置信地看了自己的小手,这不是小孩子的手吗。
余锦笙看着夹层的《杂医笔录》,回忆起初来百草谷的点点滴滴。
没错,她魂穿后抱住了百草谷传人郑卫的大粗腿,因为略懂中医学,师父认为她天资聪颖,手把手教她药草学及中医学知道,师母杜言心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
“师傅,对不起。”余锦笙想起郑卫,豆大的眼泪不禁又掉下来。
“小屁娃,你哭哭啼啼地让人心烦得很。”薛子成看余锦笙愣在书架前抽咽,快步走上前把《杂医笔录》从余锦笙手上抽出来。
“一本破书也要藏掖着,你这小屁娃也真是,捧着这破书也能哭哭啼啼。”薛子成拿到书后骂骂咧咧道。
“这本书是历任百草谷主的多年心血经验总结,不准你侮辱这本书,你嫌书破怎么还大费周章地要拿这本书。”余锦笙气不过骂道。
“切,你这小屁娃懂什么,这书藏在百草谷就是破书,到了外面就变成价值连城,可抵黄金万两,当然,我用这书救人的话,得到的可不止黄金万两,哈哈!”薛子成拿着《杂医笔录》在手里粗略翻阅,人都快魔怔了。
师母杜言心怒视薛子成道:“把解药给我。”
“哟,想拿解药,行啊,让这臭丫头送我出了百草谷我再把解药给她。”薛子成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杂医笔录》小心地揣在怀里奸笑道。
“我离开百草谷这些日子,都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换了新的陷阱和阵法,等我安全离开了再用解药也不迟,只不过就委屈一下小师妹忍耐一下这嫩嫩小脸上的痛。”话毕,伸手欲往余锦笙的脸摸去。
“你不要太过分,要滚出百草谷就立马行动。”师母杜言心如母鸡护犊子般把余锦笙护在怀里。
薛子成心里美滋滋地揣着怀中的《杂医笔录》,哼着小曲儿行走在竹林中的小路。
片刻,他和余锦笙、师母来到了百草谷入口的瀑布处。
瞄了瞄瀑布底下的不见底的深潭,掏出了解药的小纸包递给余锦笙。
余锦笙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尽快拿到解药。
不料,薛子成却一下子把药手缩回去,嘿嘿地笑道。
“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余锦笙忍着脸上的灼痛感怒道。
“小师妹,我还是言而有信的,等我在外认识了达官贵人升官财后,我欢迎你来找我,毕竟嫣然做的糕点你最爱吃。”
余锦笙打开小纸包,闻了下药粉没什么不妥,迅倒进口里吞咽下去。
瞬间,感觉脸上灼热感逐渐消失,看来是所中之毒已解。
林嫣然眼泛泪光看着余锦笙,细声道:“我,我对不起,小锦笙。”
薛子成一把拉过呆站在余锦笙身边的林嫣然冷冷笑了。在众人未察觉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余锦笙身边,拿起一把小匕往余锦笙的胸口正中插去。
当余锦笙反应过来,只能用手抓住匕的刀刃,感觉到双掌的刺痛,余锦笙忍着痛,连忙倒退了几步。
奈何余锦笙只有十一岁,不能抵抗成年男子的力气,匕刺进了余锦笙胸口出,鲜血从衣裳出渗出。
薛子成被余锦笙胸前的血花刺激到,瞳孔紧缩,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力把余锦笙推向瀑布下的深潭。
“你这个臭丫头不在,我的医术便是天下第一,哈哈哈。”看着余锦笙如破线的娃娃坠入深潭,薛子成阴笑道。
薛子成此刻感觉从此他就是世上医术最好的人,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朝他而来,在百草谷熬过的这些年,都值得。
杜言心看到余锦笙受伤掉到深潭中,痛苦地怒斥:“你这人渣,杀人凶手,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跟你拼了,你逃不掉。”
杜言心从髻上拔出簪子,往薛子成跑去。
薛子成没料到师母会了疯朝他攻击过来,下意识用手在前挡住段杜言心刺过来的簪子。
“嘶!”用足了十成力的杜言心把簪子刺进去了薛子成的手臂。
“臭婆娘,敢刺伤我,本来想看在多年的恩情,饶你一名,反正现在都剩你一人了,送你找师傅、锦笙好好团聚。”被伤到手臂的薛子成彻底怒了,把杜言心一把推下深潭。
“你们好好在下面团聚吧,可以找阎王爷投诉,但是,我不会那么早见阎王的,哈哈!”话毕,薛子成从怀里掏出止血的药粉,倒在手臂上的伤口处。
与此同时,方才余锦笙毫无准备地扎进深潭中,潭水向猛地往她鼻腔和里灌。
幸好刚才玉佩和双手挡住了匕,匕只划破了表皮,忍着伤口被潭水刺激的痛,余锦笙屏住呼吸,手脚划水往上游去。
糟糕,右足被深潭的水草绊住,不免慌乱了起来,双手拼命想扯断水草,却被水草缠得越绷紧,感觉到胸腔闷闷的窒息感,难道又要被水淹死一次,这次能回到我种花家吗。
咚!再次听到重物的落水生,余笙往重物落水的方向看去,是师母!
杜言心也看到了在水里挣扎的余锦笙,当看到她的脚被水草缠住,立刻游了过去,扯动水草。
奈何水草越扯越紧,看着余锦笙憋着气挣扎的幅度变小,杜言心心里大喊不妙。
杜言心从头上拔出另一根簪子,用力地刺向水草,奈何簪子没有刀子锋利,几次都只是弄开了一个小口。
余锦笙放弃抵抗了,望着水面上阳光晃动,缓缓闭上眼睛。突然,这副身体的原主儿时的记忆快在脑袋里播放。这,算记忆植入吗?
原来“你”叫余笙啊,好有缘啊,我叫余锦笙,我的今生是你的余生吗,还是你的余生是我的今生。
杜言心焦急万分,加快了簪子在水草上来回穿刺的频率,心里呐喊,老天爷,求求你,救救笙儿,她才十一岁,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怎么就这样结束了呢。
上天似乎听到了杜言心的呐喊,难缠的水草被刺断了,杜言心理科拉着余锦笙往上游去。
“咳咳咳!”被人拖出了水面躺在地面,空气灌进肺部引起了一阵咳嗽。呛咳后看到了师母杜言心,便昏睡过去了。
杜言心拍了拍余锦笙的脸蛋,焦虑道:“我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