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仔细地观察了两枚玉佩,果然如段公子说的一样,存在两处差别。
“大人,我是否可以问赵氏一些问题。”华服男子说道。
“本官允许,赵氏,你要如实回答段公子所问。”陈大人说道。
“赵氏,你与我如何相识,见过几次面,共枕了几晚?”华服男子站到赵氏一旁问道。
“段郎,我与你是在七个月前的一次庙会上偶遇,当时我不小心摔倒扭伤了腿,你扶我坐下,还帮我脱下鞋袜涂药,便送我回家。此后,段郎每日都借口送跌打药过来与我相见,后来见面半个月后,我们互生情愫。”
“后来,段郎向我透露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只是一介草民,与你的身份悬殊,便想结束这段无果的姻缘。”
“然后,你竟送我你的贴身玉佩作为定情信物,承诺回京后向我提亲,那夜,咱俩半推半就有了夫妻之实。”赵氏红着脸说完了全过程。
“赵氏,你确定没有认错人,你说的段郎是我?我的名字你都知道?”华服男子用手指指着自己,站在赵氏面前问道。
“段郎,就是你啊,段云迟,我怎么会认错与我有了夫妻之实的人。”赵氏信誓旦旦地回答。
“大人,赵氏分明就是污蔑武安侯府段云迟少爷。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段云迟少爷本人,自己编造了一系列谎言,还想把来历不明的孕肚赖到武安侯府身上。”华服男子突然反驳。
“此话何解。”陈大人有些懵了。
“大人,在下才是真正的段云迟。”一直跟在华服男子身后低头的一个仆人突然出声。
赵氏被这一招搞懵了,看着这两个身材差不多,外貌有一两分相似的男子。
“大人,赵氏的话错漏百出,她一直说与在下见面多次互生情愫甚至有了肌肤之亲,却连这个与她有夫妻之实的人都认错,而且,她那个假玉佩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大人,这人都没办法证实他身份,他说他是武安侯嫡子那就是了吗,都无法证明他的真实身份。”赵氏指着段云迟说道。
“大人,老身可以证明。”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堂外响起。
京兆尹陈大人问道:“堂外何人。”
“老身乃武安侯府一品夫人诰命夫人林氏。”段老夫人回答道。
“主事,快去请段老夫人过来。”陈大人急忙吩咐道。
只见段老夫人穿着一品夫人诰命礼服从容地一步步走到堂前,“老身拜见陈大人。”
“段老夫人亲自过来,辛苦了,主事,快赐座给老夫人。”
“陈大人,这个是我的嫡孙,我以一品诰命证明。”段老夫人说道。
“大人,最近武安侯府内多生事端,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大理寺和刑部都在查案中,今日此妇人所闹的事情不知是否与这些日子的事端相关。”段老夫人缓缓说道。
陈大人想起这几日武安侯府的事情,心中有疑虑,“赵氏,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到底所谓何事污蔑武安侯府段公子。”陈大人质问道。
“我……我……”面对陈大人的质问,赵氏无言以对,突然,腹部又有一股熟悉的疼痛感出现,“我,我肚子好痛。”赵氏突然惨叫,脚下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这是什么情况。”陈大人问道。
“大人,快请稳婆还有到翰林医官院请擅长妇科的医馆。”段云迟心中大惊,想不到真的被余笙猜中,有心之人必定会拿胎儿做文章。
“主事,按照段公子说的去做,来人,让几个婆子把这妇人抬到后堂的房间内。”陈大人立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