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啦!咱们这可是巽寅派地界,要是被他们听见了,就依他们杀人灭口还相互包庇的架势,咱们都得完蛋!”
人群安静下来,不过这心照不宣的安静可是比刚才的众口铄金更能代表一切。
三月暮的狐狸眼又眯起来,满脸的和善。
人的关注点总是会在最能大谈特谈的事情上,那鱼不是魔族,三月暮也并没有天虞水患的证据,但人们的关注点都落在这毁掉的神器和巽寅派想杀人灭口的事情上,其余的事有没有证据就并不重要了,而且此时如果叶言卿矢口否认水患,而不提神器,那反倒像是心虚自怯。
叶言卿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及时调整好面部表情道:“这里想来是有什么误会,犬子是不会用神器去伤掌门您的。”
“伤了他们的就是叶承宇!”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不光是叶言卿,连三月暮也跟着转过头去。
说话的是水乡的民宿大娘。
“没错,就是叶承宇,我们都看到了!”
“对,我们都看到了!”
“我也看见了!”
“我、我看见他用一个好大的会放电的网抓小哥哥小姐姐!”小孩子也举起手来。
水乡的人终于赶过来,纷纷为三月暮他们说话。
“这又是何苦呢?”三月暮轻声说。
如此,等三月暮一行人离开,叶言卿必不会放过他们了。
大娘道:“当年的水患若不是您和那位仙师,水乡早就不复存在了,你们好不容易再到水乡,我们不但没能让你们好好看看焕然一的水乡,还让你们在这里受此欺侮……”
“欺侮就言重了,”三月暮微笑说,“受人胁迫,人之常情。”
他们早就知道水乡一事定不是乡民们内心所愿,只是谁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都不能孑然一身地去帮他们,但是如今——
三月暮看向乡民们毅然决然的面容,无奈地笑了,他们做仙尊的,谁还不是为了几个心存良善的人,才毫不犹豫地去选择让自己一次又一次身陷重围,面对世间的诸多恶意?
“叶掌门,大家都看到了,”三月暮说,“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好好算算账,如何?”
“罢了,你们人多势众,叶某总不能为了口舌之争,伤及无辜百姓,掌门请说,这账,你想怎么算?”叶言卿自知无力回天,只能想尽办法减少损失。
“好说。”三月暮弯起眼眉道,“我徒弟受了多重的伤,在你身上也讨回来就成。”
叶言卿额头青筋暴起,他压着火气道:“掌门徒弟的伤不是已在犬子身上讨回了吗?”
“讨回?”三月暮一歪头说,“没有啊,令郎身上的伤是和我打斗时,我伤的,是他技不如人,真不是我有心报复。”
“另外叶掌门的儿子说来也是无辜,明明是受父亲指使杀人灭口,失败了,还要替父受过,”三月暮咂咂舌道,“当叶掌门的儿子,也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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