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到字字句句都已是能听出哭腔来。
他的殿下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父。。。。皇。。。。。。母。。。。。。后。。。。。。。”
云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疼的她似乎回到了上一世最后那段时日里,可她还不能死。。。。。。
“云帝和皇后都提前被我带走了,他们很安全。。。。。。殿下,殿下。。。。。你撑住,不要睡过去。。。。。。求你了。。。。。。”
帝司夜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满是鲜血,却还是拼命的拥紧怀中的人。
她是他绝不能再失去的了。。。。。。
。。。。。。
黑骑随主离开,深蓝的战旗终是插上了云黎皇宫的每一处角落。
攻上奉天殿,却未现那云帝的踪迹,未将其割示众,领功论赏,朔风脱下披风,立于大殿之上,还颇觉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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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二十九年夏至,沈家军于月牙城起义,一路民心所向,开城迎军。
深蓝军旗一路南上,直指嘉宣。
大战未伤及任何平民百姓,谓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伐谋。
沈氏军家主沈泠鹤,位霁朗朗,天道好生,正和仁民。
至此,云黎改国号泠泽,新帝登基,贵妃勄娜氏荣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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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浮云宫,如今是泠泽皇宫中,唯一被保留了名字的宫殿。
沈泠鹤的心与旁人天生便长得不一样,他的心脉位于右边的胸膛之中,只可惜他在来不及思考时便拿命护下的那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若是她晓得了,估计恨不得再捅他一刀吧。
沈泠鹤孤身站在浮云宫的牌匾之下,心口的蛊在不断地翻涌,这是雌蛊跟随宿主的心意,亦在思念着远在天外的雄蛊。
生死蛊,雌雄一对,雄蛊死,雌蛊随。
二者相辅相成,必须在每个月圆之夜血肉相融,方可暂缓蛊毒。
两只蛊虫的宿主亦是不可分割。
明明体内的那只不安分的小蛊虫折腾的要死,可沈泠鹤却只是微微捂住胸口,轻声浅笑,“孤疼,瑶儿也得疼,这才公平。。。。。。”
。。。。。。
开元摄政王府。
云瑶死死咬住被褥的一角,疼的浑身直冒虚汗,一张小脸上惨白一片。
“王八蛋!沈泠鹤!!”
自从被神医秦兰安亲自确认,云瑶是被种上那南疆的巫蛊生死后,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诅咒沈泠鹤那个王八蛋!
竟阴狠到用这种蛊来折磨她,逼她不得不去跟他求饶是吗?
她绝不!就算是每逢月圆疼死她,她也绝不低头!
“殿下莫要咬伤了自己。。。。。。”
一旁的帝司夜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他实在担心云瑶疼起来便乱了章法,轻轻将云瑶口中的被褥扯了出来,上面确实已是一片血迹。
生死蛊。。。。。。其实早在上一世,他便已有所耳闻。。。。。。
还好殿下在某些事情上反应有些迟钝,只觉得那沈泠鹤是有意要逼她,根本没有察觉出那人的龌龊心思来。
直到云瑶疼痛稍作缓解,沉沉睡去,帝司夜才将自己的手臂缓缓拿了出来,上面亦是血肉模糊,只是他却当没瞧见般,细心整理着云瑶微乱的青丝。
手中的锦帕沾上温水,擦拭着云瑶额间的汗珠。
房门被推开,袁治跪身回禀道。
“王爷,秦兰安说。。。。。。”
“嘘。。。。。。出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