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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欢。
后果便是像经历了十倍的军训,浑身零部件都不好使。
穆黎双手撑床,直起身子,目光在卧室中扫荡,寻找那个罪魁祸。
昨天后半夜,她抵不住某人的死缠烂打,最终松口答应了领证请求。
前提是毕业前先不公开。
秦彧端着奶茶走进来,一抬头,撞上穆黎透亮的眼神,愤愤地瞪着他。
细细的吊带从肩头滑落,挂在手臂上要掉不掉,胸前的沟壑隐隐若现。
莹白的肌肤上印着斑驳不均的红痕,一直延伸至领口深处。
足以看出昨晚战况多么激烈。
秦彧眸色暗了几分,喉结滚动,不一语走过去。
坐在床边,放下奶茶杯,转头他把那根逃走的裙带拉上,指尖若有似无滑过肩头,停在某个红痕处摩挲。
引起穆黎一片颤栗。
“秦小二,把你爪子拿开!”
“我帮你消红。”秦彧认真地说,“乖~活血化瘀。”
穆黎:……
【不要脸,把耍流氓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男人无所谓地扬起嘴角,笑得像个无赖。
脸哪有老婆香。
眼看要生气,秦彧揉了揉她的脑袋,端过奶茶,递到嘴边,温声哄道:“我错了,一会儿就把这只爪子剁了。”
看了眼嘴边的杯子,穆黎闻到一股似茶非茶的味道,好奇问他:“这是什么?”
“你昨晚骑着我的时候,不是想喝奶茶吗?”
刚抿进口中的奶茶,听到他的话,穆黎差点喷出来,呛得一直咳嗽。
秦彧眼神无奈又宠溺,帮她一下一下拍着背。
“你这样,我如何放心让你一人在国外?哎,只好跟你一起去了。”
穆黎的声调提升两倍:“你说什么?”
秦彧在她侧脸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我下去看看午餐,好了叫你。”
高大的身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像是怕她生气,怪他自作主张,落荒而逃。
留下一头雾水的穆黎。
大年初一,两人用过午餐,秦彧便开车返回穆家。
一手交人,一手交狗。
穆黎出前,特地用粉底遮盖了脖子上的痕迹,谁知还是被人一眼看出不对劲。
穆映南眯起眼睛,犀利地打量着她,直到看见右侧耳根处有一个奇怪的咬痕。
老父亲一口气堵在胸口,猛地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秦彧,这小狼崽不知轻重,竟然如此折腾他家宝贝。
阿黎满脸倦容,一看就没休息好!
“怎么了?爸!”
穆映南欲怼人的话堵在嗓子里,出不来,又咽不下去。
秦彧仿若未见,自顾自地说:“爸,我带了瓶酒,老秦都没喝过。”
此话一出,穆映南忽然气顺了,既然如此,回头他得跟秦小八说说。
两个曾经打过架的男人,又如兄弟般一样和气。
远在冰岛的秦宇国并不知道,他藏了几十年的酒不舍得喝。
就这样被秦彧孝敬给老丈人了。
正在跟陆晴欣赏极光,秦宇国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阿彧,家里还好吗?”
“嗯,挺好的,三个孩子,一个远渡重洋,一个浪荡在外,还有一个要外派。”
秦宇国的眉头高高皱起,听得云里雾里。
远渡重洋是谁?秦佑吗?
谁浪荡在外?
小二子天天恨不得挂穆黎身上,不是他,那就是秦梦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