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总能看见老大拿着这类东西吃,但老大吃的个头比这个大,就是果肉看起来没这个饱满。
大柱子和二柱子两人各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咀嚼了一会儿,两人的表情均亮了一下。
“还挺好吃的,老大你这是哪里买的啊?”
苏木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有些得意,“不是买的。”
大柱子也疑惑,“不是买的,那是偷的?”
……
几秒钟过后,苏木揉了揉手腕坐回凳子上,“这是陈文止做的杏脯,我吃着比买的要甜上一些。”
她说起陈文止时,脸色很柔和,和刚刚捶大柱子时的天差地别。
二柱子:老大,你咋还有两副面孔呢!
大柱子: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大柱子又尝了一颗,“嗯,确实比外面买的好吃些。”
他们兄弟二人不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食物,但是老大喜欢,经常买来吃,偶尔也会送一些给他们,说是让家里的老人喝药之后,用来驱退苦意的。
大柱子想到这些,又多看了苏木几眼,要不是苏木,他们何家哪能有今天,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
他们兄弟二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苏木,只有这一生都唯苏木是从了。
二柱子机灵,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这老大以前提起小白脸的时候,都是非常不屑的,甚至有时候都是不愿提及的。
这才多长时间啊,现在说起人家,都开始眉目含情了。
啧啧啧……
指定是让那小白脸的糖衣炮弹给攻陷了!
老大也真是的……这自制力也太低了吧。
两兄弟一个在那里哭丧着脸,一个笑得不怀好意,反正没一个想正事的。
苏木瞥了两人一眼,开始说正事,“我打算卖这个,现在这东西山里有的是,还不要钱。”
况且也没人吃。
等杏子熟透了,一点点都会掉落地上烂掉,可惜的嘞。
所以,她也算是让这些东西挥了它们最后的价值,不算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喽。
苏木快在心里估算了下所需的其他费用。
她当时是看着陈文止做的,用料多少她差不多能估算出。
就比如说昨天的杏子,他大概是放了三两的白糖,做出的成品差不多是三斤。
这种果脯很压秤的,别看仅仅三碗的量,以苏木对重量的了解,绝对过三斤了。
也就是说,一两白糖能出一斤的杏脯。
供销社的白糖一斤是七毛八,还得要票。
而她有办法用七毛不要票的价钱买到,但得需要五斤起。
按照这个价位计算的话,一两白糖是七分钱,能出一斤杏脯。
供销社像这种果脯类的,不会论斤称卖,都是装成小纸包,然后卖七、八分钱一小包。
苏木经常买,已经对价位了然于心。
一小包蜜饯的重量,撑死也就只有三两。
那么按照供销社的卖价计算,一斤蜜饯大约是三小包的量,折合下来差不多是两毛钱多一点。
她的定价一定要比供销社低一些,可以先卖两毛试试。
这样价格比供销社低,口感还比供销社卖的要好一点,才不会难卖。
因为蜜饯运来供销社也要时间,经过时间的推移,就错过了最佳的口感。
而陈文止做的杏脯正值新鲜,口感还劲道,也不干硬,这也是卖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