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住对方,柔妃将对方身子拉着一路坐下到一侧。
又替对方捏着肩膀。
“今日,皇上怎么过来的这么晚。”
皇上靠在身后,脸色似变。
“今日,传来了西洲的上书,那旻亲王,要求朝廷给予西洲战士补贴,要求加大军饷。”
旻亲王……
先帝储位之争,先帝之子死的死,殇的殇,后来便是剩下了三人。
当今皇上,临亲王,旻亲王。
临亲王过继到太后膝下,这当今皇上与临亲王都算是太后膝下。
而旻亲王乃是先帝的容妃所出,乃是先帝的老来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那时年幼,当年夺位之争,并未参与其中,这才明哲保身了下来。
皇上顾着情谊,临亲王折损封阳城,加封了亲王的封号。
而旻亲王,封地远去西洲,如今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已是大安国的亲王之名。
比起众多的王爷,这个年纪,已是高封。
听到此,柔妃捏着对方肩膀的手一顿,随即又是笑语。
“那旻亲王,也是想着西洲之地苦寒,这才为士兵着想而已。”
皇上嗤声:“苦寒,那西洲已是算是富裕,当年父皇走时,并是赐了西洲之地给他,若加大西洲的军饷,那南疆之地如何服众?”
“那南疆时有战事生,怎么不见靖安王府,怎么不见张则上书要求军饷,朕这十一弟,这么多年在西洲,到真是将心养肥了。”
当年先皇走时,那西洲封地乃是先皇所封,其实他怎么会不知。
先皇这是害怕他登基,不给自己的兄弟活路,这才安排西洲为封地。
柔妃坐到对方双腿之上,声音柔色。
“那皇上驳了对方所奏吗?”
“这是自然,这再过一阵子,便也是中秋之宴,他是朕的十一弟,并也是要回京而来的。”
有什么事情回京说并可,这提前的上书自然是被他驳了回去。
勾了勾唇,看着对方那明莹之色的脸庞,皇上刚想倾身而下,便是被对方所推开。
柔妃脑袋低下:“皇上,我……”
“怎么了?”
作似伤神,柔妃身子也是靠近对方一分,靠在对方胸口之上。
“我这在宫内自然有皇上相护着,皇上宠爱我,但是我想起一事却是不由难色,在家中时就那么一个妹妹,后来嫁去了晋王府为侧妃。”
“但是前些阵子,太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罚了我的妹妹,这回到晋王府内,又被关了禁闭。”
“如今每日伤神难过着,我这做姐姐的自是心中难过,我妹妹向来是温柔娴淑的性子。”
“纵然说话失了分寸,也不该遭太后和清云郡主如此责骂,那日便是跪在了永福宫内,被如此羞辱,让她如何在有脸面。”
“皇上,我也知道这晋王与清云郡主有婚约在身,我不求我妹妹可以多么得宠爱,只希望她在晋王府内,可以不让人欺负了去。”
那日,柳宣被罚跪在永福宫的事情,在皇宫之内也不是秘密,自然是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心中自然难平,就算太后要为清云郡主出头,也不该如此蹉跎自家妹妹。
皇上收起笑意,将对方身子拉起,拉着对方手腕,似带着宠溺之笑,但是又夹杂那变幻莫测的帝王威严之色。
大手摩擦着对方手腕,嘴角虽是笑意,却是带着那冷色警告。
“太后乃是朕的养母,靖安王妃并算是朕的表妹,后宫女子……安分守己,话语三分,想之十分,在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