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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陶夭不自覺喊了出口。

陶慕一愣，抬眼看向陶夭，「姑娘為何這麼喚我？」

陶夭瞬間回神，她忘記了，自師父收她為親傳弟子之後，為了讓她斷掉凡間的牽掛，消除了她家人的記憶。

她忘了，她的阿姐早就不記得她了。

「抱歉，只是覺得姑娘很像我的阿姐。」陶夭解釋道。

陶慕看著陶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已嫁作人婦實在稱不上什麼姑娘。」

陶夭有些落寞，卻還是關心地問：「夫人為何事而難過？」

提到這個，陶慕眼眶蓄滿了眼淚，明明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姑娘，可她還是忍不住傾訴。

「我的女兒被殺害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回我女兒的雙腿，我的女兒死了都不能留全屍，這叫我的女兒如何安息。」

「如今都不知道兇手是誰，這叫我連個恨的人都沒有。」

陶慕說著眼眶開始發紅，陶夭指尖頓了頓，原來出事的少女有她的小侄女。

她心疼地看著陶慕，「夫人，兇手一定能找出來的。」

陶慕哭著應道：「但願吧。」

陶慕挑了一些糕點，陶夭不放心陶慕一個人回去，她跟上陶慕送她回府。

路上，陶慕看著手上的糕點眼淚又落了下來，小聲念叨，「這是囡囡最喜歡吃的糕點……」

陶夭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傾聽著陶慕絮絮叨叨地說話。

陶慕說了很多李琦的往事，沒過多久，兩人一起走到了李府。

陶夭沉默了一會，與陶慕承諾道：「夫人，兇手一定會找到的，一定能讓夫人女兒入土為安。」

「嗯，借姑娘吉言了。」陶慕擦了擦眼淚，走回李府。

陶夭目送陶慕離去，回去客棧的路上，她不忘去糕點鋪買糕點。

結帳的時候，她找店家打聽，「方才那位夫人日日都會來這裡買糕點嗎？」

店家見陶夭買的糕點不少，態度很好地點點頭。

隨後店家嘆了一口氣，「那位夫人也是挺可憐的，自從那位夫人女兒出事後，她日日都會來這裡買糕點。」

「那位夫人的女兒，還那麼年輕漂亮，唉，真是可惜了。」

陶夭聽了店家的話，她想到早晨那個婦人罵她的話。

那個婦人咒罵她長得好看死得快，還有店小二會勸她快些離開玉城。

是因為兇手專門找年輕貌美的姑娘下手嗎？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漂亮年輕的姑娘不就都是兇手的目標。

如此想來，的確很難確定兇手下次下手的目標。

見問不出什麼，陶夭結帳離開。

她想到了剛來客棧時，店小二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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